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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六月的天,孩兒的臉,7月也是一樣。
這日一大早,天氣便極悶熱。到了中午,只見天邊烏雲密佈,狂風呼嘯,一場大雨倏忽而至。
車隊行在途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幸好前頭探路的人早已打點好,趕在大雨傾盆而下之前進了個破廟。
此廟無名,廟門上的牌匾也不知哪裡去了,神龕上的泥塑也已毀損,也不知供奉的是哪位菩薩。側殿的屋頂都已塌了,只有個大殿,勉強還能住人。
子涵便在侍衛僕婦的擁躉下,進了大殿。
大殿的角落裡還坐著幾個生人,畏畏縮縮不敢過來,衣衫襤褸,地上也有幾樣破舊的農具,應是附近的農人吧!
子涵也不在意,竟自在僕婦們收拾出來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丫頭們一擁而上,很快又在她四周圍上了帷幔,服侍她淨臉更衣。
等她洗漱完畢,走出帷幔,才發現齊四已經在指揮人將馬車上的行李卸下來。
子涵走過去問他:“四叔,這夏天的雨,一會兒就能停了,您怎麼讓人把行李都給卸下來了?”
“太太,這雨停了,路也不行啊,咱們這麼多馬車,怕是很容易陷進泥坑裡,還是等路幹了,明天再出發吧!”
齊四見是她,便停了動作,走到子涵身邊回答。
子涵一想也是!這時候官道上都是黃土路,一下雨,路上便都是泥,哪能像前世的柏油路面,不管風吹、雨打、日曬,都可以輕輕鬆鬆的壓過去。
只是,六七月雨水多,前幾天他們剛出發時晴了四五天,現在下雨也不知道會持續幾天?要是天天來個大風暴,難不成每天都只走個半天路?
果然,這場雨時間不長,不到半個時辰便稀拉下來,很快就停住了。
大殿角落那幾個農人不等雨完全停住,便捲起褲腳,扛起放在一邊的農具,貼著牆角一起小心翼翼的出了門。
見廟裡沒有了外人,齊四這才鬆了下眉頭,他吩咐幾名侍衛檢查一下破廟裡裡外外,今晚就歇在這兒了。
子涵換上木屐,與紅豆一起,在幾名侍衛的保護下,也在破廟外頭散了散心。
這裡離官道有一段距離,附近也有許多農田,但田地荒蕪,幾乎都是野草,偶爾才有幾塊田裡稀稀拉拉有幾根麥子,剛才那幾個農人想是來割麥的。
“這些田地怎麼都荒在那兒?百姓們都不吃麥子麼?”子涵自言自語。
“四太太有所不知,這一片都是佃戶,那些泥腿子都懶得很,情願賴在家裡捱餓,也不願意出來種田。”一旁一名侍衛接話。
見子涵轉頭看向他,面無異色,他又接著道:
“京北路這一片離京城近,快馬三日即到,田地肥沃,多半已被京城官宦富商人家買了去,僱了這些農人耕種。只是到底不在眼皮子底下,派來的管事們,不一定就能管得住這些懶蟲,所以產出不多,勉強也就能供應一下府裡的吃用吧!”
他家在附近就有個莊子,雖是公中的,但已經定了,等他分出去後要劃給他的,所以他也注意了下這方面的事。
子涵沒有回話。
誰會寧願捱餓,也不出去勞動呢?不過是勞動所得填不飽肚子而已。
“現在的田租一般是幾成?”
她隨口問了句。
“六成吧,京城邊上,地主老爺們都仁慈得多。據說南邊那些地主富戶們心黑的很,別說八成,九成都有呢,那些泥腿子照樣樂滋滋,每年的產出比我們這兒多的多,可惜咱們家錢不夠,不然也去南邊買塊地去。”
侍衛咂咂嘴,很有些惋惜的樣子。他兄長是平王府長史,雖有些權勢,但在京城卻也算不得什麼。
子涵又沉默了下來。
回到破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