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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風扭了扭脖子,似乎這些惡念讓他收穫頗豐。
我捂著心口,忍著痛對他道:「你該放了曇青和承元的惡唸了,不然,我會即刻封印你。你應當不想再被封印七萬年吧?」我威脅著。
沅風笑了:「你若敢封印我,我便自盡,你也得死,咱們魚死網破。」又道:「你還說你不偏心嗎?事到如今還只顧念著曇青和承元,怎麼不想著平白被佔了身軀的燭陰呢?」
我低下頭,道:「燭陰被你奪舍,只剩了軀殼是他自己的,不是嗎?如今連燭陰的惡念都無法主導你,他最後的意識也泯滅了,他早已沒了。」
沅風的臉陰沉了下來:「你是這樣想的?」
「你是如何想的?」我問。
沅風的眼裡閃過一絲混亂。我懂那種混亂的感覺,想必,他如今也分不清他究竟是燭陰還是沅風,就如前些時候的我一樣,分不清自己是羽徵還是岐靈。
「沅風……」
「住口!」他沖我吼著,打斷了我的話。
我要上前一步,他卻伸手擋在我面前,避開了我的視線。只聽他忍著所有的混亂艱難地說著:「我放了他們就是了。」說著,狠狠一揮手,兩股黑煙便隨風而去。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輕輕打了個響指,在結界上開了一個口子,放它們離去。沅風卻忽然走了過來,發了瘋一樣地狠狠地把那半衡玦向下按去,似乎比從前那塊半衡玦埋得深了許多。我登時心痛如刀絞,無力地跌倒在地。
沅風垂下手來,長舒一口氣。他蹲了下來,理了理我鬢邊亂發,似乎在自言自語地道:「好了。」
「沅風,」我忍痛輕輕喚著,「你可收手了。」
「絕不。」
「你的妖界如今已被我設下結界,你出不去的。你,早就被我封印了,只是封印的不是你的神識、不是你的軀體,而是你的棲身之所。」我說著,輕輕笑了。
沅風一愣,登時氣急敗壞地狠狠踢了我一腳。我吃痛,手撫著心口,想把那半衡玦取出,可我如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我最怕疼了,更何況是心口這樣的地方。沅風見狀,忙施了法術,將我的手揮向一邊,我登時動彈不得。
「不、不對,」沅風急急地道,「你若設了結界,那他們的惡念該如何出去?」
我只是咬牙忍痛,沉默不語。
沅風看了我一眼,便氣沖沖地走出了洞穴,望向天邊。良久,我聽見他在山洞外輕輕笑著:「原來還留了一條縫。」說罷,他狠狠一揮手,沖那薄弱處擊打著,剎那間,結界破碎,屏障消失。
我閉了眼,事情已成了一半了。
我聽見他又踏進山洞來,感覺到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臉。只聽他道:「你的結界已被我破了。呵,敢算計我,我這就讓你知道算計我的後果是什麼!」
我無奈疲乏地說著:「隨你吧。」
沅風直起腰來,振臂一呼:「三千萬妖兵何在!」
尷尬的沉默。
並沒有人回應他。
他急了,又喊了一句:「三千萬妖兵何在!」
依舊是一片安靜。
我感覺到沅風掐了我的下巴,惡狠狠地問我:「你做了什麼?」
我微微笑著,坦然道:「我封了他們的神識。」
沅風怒極反笑:「你倒真是有備而來。」
我睜開眼看向他,狡黠地笑著:「你以為我從前總躲著你,如今便不敢算計你了嗎?」說著,又道:「吞了我的惡念,沒覺得不適嗎?」
話音剛落,只見沅風連忙運氣檢查,又忽然捂住了頭,似乎頭痛欲裂。
我嘆了口氣,道:「我把化解燭陰之毒的靈力都集於惡念之中,也怪你貪心,自己非鬧著要取用……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