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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曇青有些奇怪地看著承元,似乎不懂承元為何有這麼大的反應。
承元忙糾正道:「不,你再看看!」
我也忙附和著,對她道:「你再仔細看看,我是羽徵!我是你鐘山天宮裡的蠻荒小妖,是你的……」最後那兩個字我終究沒能說出口,把一切都堵在了喉嚨裡,吐不出也咽不下。
「羽徵……」她喃喃念著這兩個字,忽然眉頭一皺,雙手撫上太陽穴,頭痛欲裂。
岐黃仙官連忙上前察看,承元卻洩了氣,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我看著曇青,心中似乎已有了答案:她如今的記憶是混亂的。
她一睜眼時還記得我是誰,還記得那炸魚塊的小事,可昏睡片刻再睜眼時,她的記憶竟倒退回了七萬年前!她如今的記憶彷彿一塊被打碎的鏡子,每一片碎片上都有她的身影,可她卻沒辦法把這些碎片拼裝起來,讓破鏡重圓了。
岐黃仙官給曇青下了一劑藥,安撫了她,再次讓她昏昏睡去。所有人都退下了,只留了我和承元。我們二人都只是看著曇青,誰也不說話。
天又莫名其妙地突然黑了。承元終於忍不住還是開了口,問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默默無語,不知該從何說起。
「那便換個問題,」承元見我似乎有難言之隱,便又道,「當年燭陰為何可以用和師父相似的靈力為禍世間?」
這個也沒辦法回答,一時難以啟齒。
承元愣了一下,無奈苦笑,又問我:「那最後一個問題,師父可一定要回答我。」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
「師父,真的動心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著。
聽了這個問題,我輕輕握上了曇青的手,感受著她掌心的微涼,回答道:「我只知道,在岐靈死前的最後一刻,她想的是青青。」
承元聽了,似乎有些釋然,他笑了:「那便是師姐記錯了。」說著,又自言自語道:「四千年前,我曾經畫了一本畫冊,記錄我記憶中的上古之事。可那畫冊卻惹惱了師姐,因為其中畫了燭陰,畫了師父,畫了七萬年前的大亂……師姐自然是不高興的,她不願提起七萬年前的事,不願提起師父,因為,師父不明不白地負了她。」
「我懂。」我道。
一時沉默。
良久,我終於又開了口,問:「若毒清不了,她便會一直如此嗎?」
「最好是一直如此。」承元道。
「何意?」我問。
「七萬年前,不少生靈都中了燭陰之毒。一開始,他們也只是記憶混亂,後來便形同瘋魔,再後來記憶混亂到難以忍受之時,他們便會自己了結自己……敖烏便是那樣死去的,他死以後,師姐便很少踏出這鐘山天宮了。」承元說著,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說到底,致命的並不是被攝取惡念,而是中了燭陰之毒。燭陰之毒,才是當年傷亡慘重的根源。
「我和師姐當年也中了毒,但是師父立刻幫我們清了所有的毒。可這次,師姐拖的時間太長了,長到毒素侵入血脈,無法挽回,」承元說著,看向我,道,「世間,只有師父和燭陰可解此毒。可師姐如今情況特殊,只有讓她一直昏睡著、封了她的神識,才能保全她的性命。」
我聽了,低下頭來,苦笑一聲:「是我之過。」
又是一陣沉默。
「燭陰……」這次是承元先開的口,「可有什麼法子制服燭陰嗎?」
我想了想,回答道:「自然是有的。」
「如此便好。」承元似乎放下心來。
「可是,若我告訴你,若燭陰死了,青青也會死呢?」我說著,看向承元。
這對於當年的岐靈來說是一個問題,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