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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程以墨都不曾聽到過，他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是滿臉淚水。

678像是耗掉了所有的能量，不再說話了，慢慢的沉寂了下去。

而程以墨回望的莫清寒一眼，男子漢大丈夫竟然哭紅了雙眼。

&ldo;你說過會來尋我！所以我才放心進入輪迴！&rdo;

莫清寒滿是錯愕：&ldo;阿墨，你記起了多少？&rdo;

程以墨抿著嘴，執拗的看著他：&ldo;你想走？&rdo;

莫清寒啞聲的說：&ldo;……不。&rdo;

這一個字是出自本心，半點沒有假話的。

那些畫面既溫暖，又疼，每看一副，都讓他覺得疼痛不已。那種熟悉感，讓程以墨一下子就相信了一切，那不是幻覺，那些都是真的。

莫清寒看著他，目光閃爍：&ldo;阿墨，你記起了多少？&rdo;

這是他第二次發問，程以墨的聲音裡只剩下哽咽：&ldo;不多，可足夠把事情連起來！&rdo;

無數次的重逢，分離，才有了現在。

程以墨抱住了他，滿是後怕和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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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幾乎一夜，第二天清晨的時候仍然在下。

程以墨膝蓋上的傷口塗了藥，很早便去程老爺面前服侍了。

這次無論他如何打罵，程以墨都不動分毫，也不去爭辯什麼。本來想讓莫清寒給他號脈，程老爺根本就不讓他近身一步。

程以墨沒法子了，只能把症狀告訴了莫清寒，偷偷為他準備了藥。

衰敗之症，藥物只能緩解，要想根治簡直是難上加難。

日子越久，程老爺的病情就越重，有的時候甚至在病中打罵程以墨，讓他好好聽話，可程以墨受了打罵還是一意孤行。

沒多久，方立新找上門來。

&ldo;有什麼事嗎？&rdo;

方立新看到的程以墨和以往大不一樣了，彷彿有什麼東西沉澱了下去，讓他變得沉穩了許多。

可他瘦得厲害，臉色也十分蒼白。

方立新說：&ldo;我家要離開這裡了。&rdo;

程以墨微怔：&ldo;去哪兒？&rdo;

方立新低下頭：&ldo;那個地方好像叫做琴川，去了那裡之後，以後可能都見不到你了。&rdo;

程以墨和方立新自小關係就好，今日見他不得已離開這個地方，仍舊十分傷感：&ldo;琴川哪個地方的，詳細地址有嗎？&rdo;

方立新詳細說了地址，又笑了笑：&ldo;據說我未過門的娘子在琴川。&rdo;

程以墨也露出一個笑容：&ldo;你也該成親了。&rdo;

方立新小時候去過琴川，對這個地方有很好的印象：&ldo;我們祖上就是琴川的，但中途因為戰禍而來到這裡，現在我爹要落葉歸根，那是個很美的地方，你去了也一定會喜歡的。&rdo;

&ldo;我現在去不了。&rdo;

方立新想起程老爺還在病榻上，安慰了他幾句：&ldo;你也別太難過了，上次聽你說想離開這個小鎮，我還專門為你搜集了些山水秀麗的地方呢。&rdo;

程以墨的笑容有幾分寂寥：&ldo;那些地方不一定能去成，可琴川我是一定得去的。&rdo;

那是他和先生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到有幾分懷念。

方立新嘿嘿的笑了兩聲：&ldo;我都想好了，到時候生了孩子，要是女兒，就叫方如沁，要是兒子，就叫方蘭生，怎麼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