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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眉頭深鎖，在原地佇立了好一會才跟上去。

那個女人見老爸動了，也想跟上去。我上去擋在她面前。&ldo;這是我們一家人的事，你瞎參合什麼?&rdo;

她剛想說什麼，老爸回過頭來說：&ldo;你去車裡等。&rdo;

女人有點不情願，但不好違背老爸的意思，往車那邊走去。

我和老爸並肩走進樓裡，兩個男人誰也沒有說話。在推開辦公室門的前一秒，我問老爸：&ldo;你真的這樣選擇嗎?&rdo;

他楞了一秒，沒有回答，然後推開了門。

協議離婚的過程比我想像的要複雜，主要是財產分割方面的事。老爸老媽之前已經在律師那裡協商過好幾次，就是處理這些。因為過錯方是老爸，所以財產分割傾向於老媽，老媽毫不客氣地要求該拿的一切東西，而老爸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

再有就是孩子的監護權。我已經成年，所以焦點就落在16歲的小鬼身上。只有在這件事上，老爸和老媽據理力爭，雙方互不相讓。經過律師地遊說，最好的方法就是兩邊一邊一個孩子。

&ldo;我不要!我沒有這樣的爸爸!我只有媽媽!&rdo;小鬼大叫著拽著老媽的手臂不放。

我站起來，淡淡地說：&ldo;我跟老爸。&rdo;

三個人都無比驚訝的目光同時投來。

從民政局出來，我和小鬼一人一邊攙著老媽，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老媽身體的顫抖。我在她耳邊說：&ldo;老媽，你應該知道，我和浩哲心裡永遠都只有一個媽媽。&rdo;

老媽一震，然後眼泛淚光地摸了摸我的頭。

我也伸手摸小鬼的頭，本來已經習慣的他有些牴觸，我想是因為我剛剛的舉動吧。

&ldo;浩哲，你以後要聽老媽的話，知道嗎?&rdo;

&ldo;我知道!&rdo;他眼眶紅紅的頭也不抬。

我笑笑。往老爸那邊看過去，那個女人在車邊和老爸說著什麼，大概在詢問剛剛的情況吧。

&ldo;老媽，我先去他們那邊住幾天。&rdo;

老媽緊緊抓住我的手，點了點頭。

孤夜

從教室奪門而出的事件鬧得有點大。雖然我回校以後主動跟老師解釋過了，老師們也表示理解，但以訛傳訛的流言卻讓我哭笑不得。

第二天我們球隊的一個傢伙就和大家津津有味地講起了這個事件，但不知道這是我乾的。言語間還流露出對&ldo;我&rdo;氣哭李娘娘這件事的無比崇敬。

要是現在告訴他我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不知道他什麼反應?

但是看到羅賓的眼神，我突然沒了搞笑的慾望。我本來又想找他聊聊，看這二缺怎麼了，可訓練一結束他還是一個人先跑了。

我靠!這算什麼?

本來可以不回&ldo;家&rdo;，但為了不讓那兩人過得那麼舒服，所以儘管遠，我現在還是天天往&ldo;家&rdo;跑。

現在這個時候老爸還不會回來，那個女人聽到開門的聲音從廚房跑出來，看到我興沖沖地說：&ldo;浩南迴來啦?餓了嗎?一會就能吃飯了，你爸今天說會早點回來吃飯。&rdo;

老爸說的早，也是8、9點的事了。

我不理她，把包往沙發上一扔，身體也倒了上去。最近真的有點身心俱疲的感覺。

女人似乎已經習慣我的不理不睬，又回廚房去了。

憑良心說，這幾天她對我還不錯，但我不可能接受她，因為她的千好萬好也抵不過破壞我的家庭，讓小鬼和老媽傷心的罪。我感到身體下面有個東西咯著大腿了，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