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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春略無十日晴,處處浮雲將雨行。
翌日,陰雲綿綿,細絲般的春雨,在微風下傾斜灑下。
方澈於院中感受了番柔綿雨勢,打算前往新的地標道圖所在地南照湖踩點。
遂戴上斗笠,披著蓑衣,一手持握竹杖,一手牽著老驢,撞入了雨簾。
淅淅西風淡淡煙,幾點疏疏雨。
細雨浸潤了長街的青石板路,澆灌的那青石縫隙中生出的野草如抹了油般光亮。
在巷口攤邊吃了碗熱豆花,配上剛炸好的酥脆油條,便朝著南照湖方向行去,竹杖輕敲,驢蹄子滴答,聲音迴盪。
南照湖位於城南,乃河洛權貴的後花園,方澈有聽說過,卻未曾去過。
牽驢而行,徒步穿過長街,再往東南方位行走數里,便有一條在天地間如白玉帶般的長堤,堤上微風貫通,撩起湖中水汽點點。
方澈以竹杖探路,踩上溼滑的白玉石階。
空氣中瀰漫著楊柳嫩葉綻放的清香,更可聽得春雨雨粒落在湖中,叮叮咚咚泛起漣漪的悄然之聲。
天地靜謐,歲月靜好。
春雨朦朧,踏青而遊,有種別樣的美好。
方澈吸一口氣,遂又吐出,只感覺神清氣爽,目雖不可見,卻能感知到南照湖的清新氣氛。
踩在白玉石階上,雨水浸潤了地面,方澈敲打竹杖順著白玉長堤而行,靈感微微擴散,想要籠罩南照湖全貌,方便作畫。
可這南照湖著實太大,方澈的靈感所及,無法觀南照湖全貌,且南照湖中尚且有島嶼,島上更是景色獨美。
作為畫師,既然要畫湖,自然得將湖的精髓與細節盡數勾勒出來。
哪怕畫的山水寫意,也非是胡亂甩上幾筆便可。
就在方澈徒步丈量著南趙湖的時候,忽而,前行動作一頓,竹杖抵在地面,耳廓微微而動,捕捉到撕開風雨而傳來的惡犬嘶叫聲。
“汪!汪汪汪!”
惡犬狂吠,伴著急速奔走的聲音,那肉爪子拍在地面,快速朝著方澈方向風馳電掣而來。
方澈眉頭微蹙。
便感覺到一頭惡犬從遠處竄出,遂快速張開了猙獰犬牙,撲向方澈……身側的老驢。
南照湖嫻靜之地,突發惡犬狂吠,打破了寂靜,亦是打破了美好。
方澈蹙眉,靈感之下,黑皮惡犬模樣映照腦海。
悠哉的老驢瞥了惡犬一眼,鼻腔中懶懶的發出了“嗯昂”之聲,本驢也是你這惡犬能碰的?
啪!
方澈攥握黃竹杖,驟然如黃色閃電般抽出,打在了那黑皮惡犬的腹部,未曾動用真氣,可就是這般凌空一抽,便將這惡犬給打飛,跌落在溼漉的地上,倒滑出許遠,濺起水花點點。
惡犬被打的有些畏畏縮縮,嗚嗚咽咽的起身,囂張惡意消散許多。
遠處有零散的腳步聲傳來,便有數道身影快速臨近,身側還跟著幾頭齜牙咧嘴,唾液橫流的黑皮獵犬。
顯然,與那被方澈打落在地的惡犬是一夥的。
“放肆!”
一聲厲喝從遠處傳來,聲浪滾滾炸開,似有驚雷蘊含。
眾多身影中,為首者穿一襲黑青袍,頭戴紗帽,腰間佩著一柄黑鞘黑柄的直刀,大踏步而來,風馳電掣,撞碎粒粒春雨。
方澈牽著老驢,撐著黃竹杆,靜立原地。
雨水在斗笠邊沿積蓄,最後決堤潰流,粒粒而下,宛若雨幕珠簾。
似是同伴來援,那被方澈抽了一杆的惡犬,匯聚到另外兩頭黑皮惡犬旁,成三角之勢,將方澈包圍,齜牙咧嘴,兇戾無比。
“此犬乃為官犬,你豈敢放肆抽打?!”
來者臨近,怒目圓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