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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睡著的這幾個時辰啊出大事了,天還沒亮宮裡就派人將平陽郡主的父親抓走了,在他府裡的地牢裡找出十多個被囚禁的姑娘。」
茯苓說罷,聞香蹲下身子給她穿鞋,接著道:「衙門抓了幾個散播流言的人,這場風波終於要過去了,您無辜受牽連,活該那些人遭殃。」
「珍榮公主那怎麼說?」江茉站起身,伸開胳膊由她們替自己換衣衫,看來昨晚廷哥就進宮了,這事倒做得乾脆痛快。
「珍榮公主喪子喪女之痛,定不會輕易放過兇手的,左右和您沒關係,咱們就安心等著罷。」
百果說著雙手遞上青鹽,她沾了些在牙齒上,又含了口溫水漱了漱。
眼下只得等著了,等大金的兵馬銀兩運送雍城,他們便動身離開,她不喜紛紛擾擾,更厭煩勾心鬥角。
江茉沒想到珍榮公主會做得如此狠絕,她坐在涼亭裡嘗著宮裡送來的時令水果,出門探訊息的百果一路小跑回來,雙腿發軟只得扶著桌子,迫不及待的道:「殿下,珍榮公主瘋了。」
她手裡的葡萄掉在膝前,又滑到地上,茯苓忙拿了帕子替她擦裙子,江茉擺了擺手示意不必,略有些詫然的蹙了蹙眉。
百果扶著桌子直起身,氣喘吁吁的道:「她拿著刀走了兩條街,衝到劉家把平陽郡主捅了,雍城的百姓都親眼看到平陽郡主滿身是血被捅了一刀,衙門已經把劉家圍住了,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江茉臉上掩不住的驚訝,旋即又想得通,倘若她是珍榮公主,勢必不會放過劉家,但她貴為公主,沒必要眾目睽睽之下殺人,這麼做豈不落人口實?
晌午方過,平陽郡主的死訊就傳開了,饒是宮裡想把訊息捂住,卻還是漏了風聲,人們的眼睛立即從大金昭寧帝姬不祥一事轉到當朝公主行兇殺人上。
明艷的太陽被成片的烏雲遮住,悶雷轟隆隆的響了一個時辰,涼亭的風捲起淡翠色的裙擺,江茉看著湖面上被雨滴砸出的漣漪出神。
她像過客一般經歷了這些人最重要的人生轉折,她甚至有些恍惚,置身事外卻脫不開千絲萬縷的關係。
僅見過兩面的平陽郡主也罷,善妒歹毒的珍榮公主也好,人生走到今日便是絕境了,她慶幸自己從未把自己逼到絕境裡,她且有路可走。
珍榮公主當眾行兇,在御史的口誅筆伐中落了定,由皇帝做主將人送到溫家家廟清修,名為清修,實則與幽禁無異。
數天後,她突然派人傳了信要見江茉,溫元廷從她手裡拿過帖子,未有絲毫猶豫的放在油燈上點燃,又扔出窗外,讓雨水將火焰熄滅。
「你沒見到她的必要。」他再次擺開棋盤,目光灼灼的看著江茉,卻見她的視線盯著窗外燒了大半的帖子,便用手指叩響了桌子:「你想去?」
江茉斂回視線,盈盈一笑:「她不會對我如何的,去殺平陽郡主的那日,她就不再是曾經的珍榮公主了。」
溫元廷終是扭不過她,親自跟著不夠,還讓金狄派了好些人陪同,溫家的家廟在雍城邊的一處莊子內,車軲轆碾著泥濘的泥土,足足用了半日才到。
馬車從側門而入,紅梁青磚在雨水的沖洗下格外清晰,百果扶著江茉下了馬車,小聲提醒道:「殿下小心腳下的水窪。」
廊下的程嬤嬤見到馬車進門,忙衝到珍榮公主跪著的祠堂,拽著主子的衣袖,喜出望外道:「公主,有人來接咱們了,老奴就說皇后娘娘不會不管您的。」
珍榮公主不為所動,她不知自己為什麼跪著,直到視線瞥到她兒子幼恩的靈位上,枯槁的雙眼眨了眨,露出些許笑意:「我哪兒都不去。」
外人是不得隨意進入祠堂的,江茉只得在避雨的廊下等著,珍榮公主珠釵盡褪,一身素衣走來,見到她身後的溫元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