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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來覆去只得墊高枕頭,倚著床頭半坐著睡,意識模糊還不忘聽外面的動靜,安靜的沒半分異響,心思稍沉,漸漸閤眼熟睡。
一覺醒來,天色漸暗,床帳外已點了燈,映出一抹搖晃的昏黃,讓人內心格外的沉靜,她把手伸到床帳外,聲音幹啞的喊了聲:「茯苓。」
「奴婢伺候殿下起身。」百果麻利的將床帳挽起,動作輕柔的扶她坐起身。
江茉掃了一眼屋內,茯苓和聞香都不在,低頭看著慢條斯理給她穿鞋的白果問:「前院來了幾個人?」
「一位老太太,兩個婦人。」 百果起身替她披上披風,繫上帶子又攙著她坐到梳妝鏡前,望著鏡子裡的江茉甜甜一笑道:「足足等了三個時辰,已經耐不住性子在前院鬧開了,殿下不必擔心,聞香會教她們規矩的。」
她點點頭,任由百果替她梳頭,一枚鷹嘴銜金絲紅寶石的簪子,流蘇般垂下的金絲在耳畔微晃,如血般鮮艷的寶石價值不菲,只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如此一打扮,病容雖掩不住,但憔悴卻被幾分雍容替代,一顰一笑之間盡顯懾人的氣場,百果扶著她走到前院,挑了簾子便見到江老太太怒氣沖沖的瞪著眼珠子。
一旁是杜芝華,另外一個婦人卻不是周氏,而是林致丞的母親林夫人,這三個心平氣和的同時出現,倒讓江茉生出幾分笑意。
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揶揄道:「三位怕是走錯了地方,想去衙門還得再走一條街。」
「江茉,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噓。」
江老太太方一開口,她就抬起食指在唇邊噓了一聲,眼中噙著幾分笑意,藏著顯而易見的疏冷,輕輕搖頭道:「我們不是一家人,老太太莫不是健忘嗎?江雨青可是在衙門大鬧了一場,如今誰不知道江家與我早就毫無關係了?」
杜芝華一臉的不服氣,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道:「我就說養了個白眼狼,周氏那個蠢貨,能養出什麼好東西來。」
百果三步並兩步的走到杜芝華面前,毫不客氣的揚起手扇了一耳光,響亮的令人咋舌。
杜芝華被扇懵了,臉頰火辣辣的疼,半響才反應過來,起身就要揪百果的頭髮。
百果三下兩下就將她按在椅子扶手上,雙手扣住她的耳朵,指尖用力的泛白,語氣肅厲道:「不識好歹的狗東西,口出狂言侮辱我們主子,你若再胡言亂語,就不止一個耳光了。」
這分明是打江老太太的臉,老太太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盯著江茉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江家養你十多年,連待客之道都學不會嗎?」
「真不巧,江家就不是一個講規矩的地方,江憲一死,你就把周氏趕出家門,這是什麼規矩?領著孫女上門與林致丞苟且,珠胎暗結,這又是什麼規矩?既與我劃清關係,卻吞了溫家給我的聘禮,這又是什麼規矩?」江茉坐在圈椅內,饒有興致的盯著江老太太。
見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忍不住嗤笑一聲道:「你一把年紀了,就別說這種滑稽的話了,免得讓後輩笑話。」
她說著便將視線移到林夫人的身上,端起茶盞抿了口溫水:「林夫人怕是走錯了地方,您兒子關在衙門的地牢裡,正同一堆蟑螂老鼠為伴,真是遺憾,我不想做你們林家的少奶奶。」
這話讓人心裡堵得慌,江雨青沒皮沒臉的貼上去只是一個妾室,落得名聲狼藉,而江茉卻根本不屑嫁給林家,江老太太板著臉道:「江家好歹沒叫你餓死!今日我就問你,能不能把林少爺放出來?!」
她搖了搖頭,遺憾的撇了撇嘴道:「 憑什麼放他出來?」
「他是雨青的夫君」
江茉不耐的抬了抬手,秀眉微微蹙起,眸光微漾:「翻來覆去都是這些話,就是沒人說他做錯了我不會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