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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之外,姬白猿與黎甲的戰鬥,已經到達了終焉。
空間的流動被兩大陸仙的戰鬥波及,早已變得混亂不堪,化作一個又一個的空間亂流,在鴻蒙外的夾縫中洶湧奔淌。可即便是能瞬間吞滅返虛強者的空間亂流,此刻也不敢輕易靠近戰場的中央。
在那裡,除了相互對峙的兩人外,再無他物。
姬白猿的落敗是必然的,在硬接了碣石尊一擊後,他的仙體早已破碎,若非是芥彌的丹藥給他吊住了一口氣,他可能早就死了。更不要說他的大道,也在之前的戰鬥中損耗殆盡了。如今的他,不過是一直在死撐罷了。
小山般的身軀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肉塊,四肢之外,唯有絲絲縷縷的殘肉依附在骨骼之上。被扯開的胸膛之內,也早已看不見支撐的骨骼,只有一顆暗紅的心臟,生死不分。
姬白猿半張臉也被黎甲撕開了,可怖的面孔上,一隻眼珠已經不見了,上下兩排尖銳的牙齒死死咬合在一起,熾熱的蒸汽從兩側的夾縫中緩緩洩出。夾雜著血色,夾雜著不斷消散的靈力以及逝去的生命力。
而他的對手,自號東海仙人之下防禦第一的黎甲,狀態也絕對算不得好。島嶼般的背甲之上,原本起伏錯落的地形不再,只留下一塊又一塊的血肉模糊。他引以為傲的背甲被姬白猿撕開了,扯斷的甲殼順著空間亂流,落到了鴻蒙各地。
除此以外,黎甲的胸甲之上,留下兩道永遠不可消弭的拳印。那是一次近身相搏時,姬白猿以一隻手臂為代價換來的。整個胸甲如同脆弱的琉璃一般佈滿裂縫,金紅相間的血從中溢位,使威嚴的黎甲顯得狼狽不堪。
吐出一口夾雜著內臟的血肉塊,黎甲通紅的眼中血絲逐漸褪去,看著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的姬白猿,仍然保持著安全距離,不敢靠近,眼中滿是忌憚與惶恐。
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沒見過這樣的妖!這哪裡還是妖!
在心中罵著姬白猿,黎甲張開血肉模糊的大口,一道由純粹靈力構成的衝擊掃向姬白猿所在。這一擊打破了堅韌的虛空,撕開了鋒利的空間亂流,轟斷了鴻蒙內一座綿延千里的山脈,卻始終融不化姬白猿柔軟的肉體。
粉白的骨肉在衝擊下越發顯得璀璨,任由敵人如何攻擊,處在傷害正中央的姬白猿仍舊屹立不倒。黎甲心中開始感到恐懼,他一邊加大著靈力的輸出,一邊默默向後撤了一段距離。
在他眼中,姬白猿已經不是妖了。他是人,是披著妖獸皮的人,一個活生生的九州人。
不外乎他會這麼想,在這個這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鴻蒙界,說得難聽一點,所有生靈都能被統籌為兩大類——妖與獸。而人,說白了也是獸的一種。妖起源於動植物,也是獸,只是高等些。只要是動物,就不可避免地存在一種本能。
趨利避害。
只要是生靈,都不能違背的這個本能。即使強如黎甲,弱如螻蟻,在這方面都是一視同仁。這是刻在血脈深處,是銘記在靈魂的本能,是他們作為生靈,活下去的基礎保障。
但偏偏有一個種族例外,他們的表現完全脫離了趨利避害的本能,簡直就像另外一種生物一般,困擾著無數其餘種族。不知從何時開始,妖獸這個世間最古老的種族們發現,人族這個小分支,進化出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最開始發現異樣的年歲已經記不太清楚了,約莫是在神明隕落,萬籟俱寂的時代,就有了這樣的苗頭。那時的人族,還只是鴻蒙界中無比平凡的一員,直到那一位集合全族之力,開創新紀元的存在橫空出世,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那一位被後世尊稱為仙祖的存在,自神明消散後的荒漠中,獨自開出了一條全新的道路,至此以後,“仙”誕生了。而第一位仙是個人,所以從今往後,“仙”與“人”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