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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還不是淳嬤嬤,還是長安知府洪秀前洪知府家裡的大少爺的通房丫頭。
少爺平常都會喚我淳兒,那時少爺並未娶妻,他承諾等我生下孩子之後就會把我抬為姨娘,讓我成為府裡唯一的女主人。
我是不太信的,老爺和夫人都不會允許的,我也不敢覬覦大少爺妻子的位置,只希望以後的少夫人是個和藹的性子,能容下自己和孩子。
自己一向沒什麼大志向,一出生就是洪大人家的僕人。夫人對下人很和藹,洪大人向來不管內院,也就是夫人身邊的嬤嬤厲害些,後來自己被分配給伺候剛出生不久的小姐。我想,只要自己安安分分的,生活也算過得去。
那年自己十四歲,趁小姐午睡,偷溜到後花園去撲蝶,結果蝴蝶一隻沒撲到,卻撞上了在假山石上小憩的大少爺。
我記得當時的陽光正照在少爺的身上,少爺被我驚醒,慵懶的拿開遮在臉上的書,漫不經心的問我是哪裡的丫頭,這麼莽撞。
當時我很害怕,以為大少爺會責罰我,誠惶誠恐的跪下給大少爺請罪,沒想到大少爺卻笑著扶起了我,一定是我當時太慌亂,所以才沒注意大少爺臉上的憂傷。
第二天,我就被夫人身邊的嬤嬤通知我去大少爺的院裡服侍,做大少爺身邊的貼身丫頭,也就是大少爺的通房。
像我這樣的丫頭,成為通房,待遇比普通丫頭還要好些,少爺又喜愛我,一個月裡,總有十幾天的日子都是陪著自己,其他時間,少爺不在府裡,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夫人和老爺解釋說是去同窗家了。
少爺依然會每次回來都帶一捧花給我,或是嬌豔欲滴的紅色月季,或是盛開到荼靡的牡丹,有時候,就是一捧路邊常見的狗尾巴草。
無論少爺送我什麼,我都很開心的收下,然後插進房裡的花盆中,少爺不在的日子我就盯著花發呆,如果花兒枯萎了,我也會製成乾花收進衣櫥,這是獨屬於我的幸福。
我想我大概知道少爺不在家的日子都在哪裡,少爺每次從外邊回來,身上總是有很淡的香味,別人可能不會留意,就算聞到了,也只當少爺最近愛上了薰香,只有我作為少爺最親近的人才知道,那一定是一個女子身上的胭脂香氣。
但我只是通房,沒有權利過問,我甚至希望少爺早點把這個女子娶進來,有了夫人,我就能抬為姨娘,可以不用每天都喝夫人身邊嬤嬤送的補藥,我知道,夫人想要我生個孩子。
變故來的太突然。
只記得那天天很不錯,我正在屋裡給少爺繡荷包,一不小心,繡針扎進了指頭,浸出的鮮血染紅了還沒繡完的荷包。我還沒來得及惋惜這個用了金絲線繡的荷包,前院突然就亂了起來。
吵吵嚷嚷的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麼,只偶爾能聽見在說少爺。
還沒等我仔細聽清,後院也亂了起來,夫人淒厲的哭聲穿透了高高的圍牆,嚇得我不知所措。
印象中的夫人一直是典雅端莊的,即使是懲罰下人,也只是讓嬤嬤去處理,自己永遠溫聲細語,除了大少爺和小姐,沒什麼能挑動夫人的情緒,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失態。
意識到應是出了大事,顧不得府裡下人不可輕易走動的規矩,我急匆匆的跑到夫人的院子,眼前的景象,我至今難忘。
幾個衙役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地上躺著兩具已經成血粽子的屍體,全身都是血,不知道對方得有多恨,才會這樣殘忍的一刀一刀割出來滿身的傷口。
而一向雍容華貴的夫人,此刻毫不在意形象,跪在地上大聲哭喊我的兒,連身上的衣服都撕破了也沒在意。
而小姐,被奶嬤嬤抱著,嚇得大哭。
我終於後知後覺,原來地上這個可怖的屍體是大少爺,是那個一週前還笑著說:“淳兒,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