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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遙開口對袁之望道:&ldo;袁小公子,我今日來此尋你,是為了問一問,貴府前些日子可來過什麼生人?或者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rdo;
袁之望思慮片刻,不得其解,說道:&ldo;我雖日日在家裡,但是父親大人總是讓我閉門苦讀,不許我過問太多府中之事,因而並不記得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rdo;
庾遙道:&ldo;你好生想想,此事於公孫大娘的清白至關重要。&rdo;
袁之望苦苦思索,似乎仍舊沒什麼頭緒。
溫蒼忍不住問道:&ldo;袁閣老大人體弱多病,本就不常踏出房門,你又閉門苦讀,不過問家事,那府上如今是何人當家作主?&rdo;
袁之望看了一眼公孫大娘,低聲說道:&ldo;是我家娘子操持一切。&rdo;
公孫大娘柔聲細語地對袁之望道:&ldo;既然駙馬爺說事關重大,你務必仔細想清楚。&rdo;
袁之望點了點頭,但是片刻之後仍想不出來。
庾遙道:&ldo;或者是少了什麼人。&rdo;
袁之望道:&ldo;少了人?那倒是有一個人。&rdo;
庾遙道:&ldo;誰?&rdo;
袁之望道:&ldo;乃是家父的幕僚,喚做烏先生。此人在袁府多年,深得家父的信任。原本家父告老還鄉他也一路跟隨到了相州,每日還能陪伴家父談話遣懷。可是前些日子我發現似乎許久都沒見他現身,便問了問我家娘子,她說烏先生前些日子已經請辭,父親大人也準了。我想如今袁府今非昔比,已不似當年風光,多養一個幕僚在府中的確無甚好處,便也沒有深究。難道駙馬爺問的是這件事?&rdo;
庾遙道:&ldo;是否有關尚不能定論。袁小公子,請再想想,除了這個烏先生請辭一事,府上還有沒有其他的怪事發生?&rdo;
袁之望道:&ldo;日日都是那個樣子,風平浪靜,無甚怪事發生。&rdo;
溫蒼道:&ldo;那袁小公子是否知道烏先生離開袁府之後,去了哪裡?&rdo;
袁之望道:&ldo;這……許是要問過我娘子或者家父才能知道了。&rdo;
溫蒼又道:&ldo;那這烏先生祖籍何處?&rdo;
袁之望道:&ldo;多年前似乎聽他說過一次,好像是靈州。&rdo;
&ldo;靈州?&rdo;溫蒼不覺與庾遙對視了一眼。
靈州,正是龍遠鏢局所在之地。
庾遙點了點頭,又問道:&ldo;那少夫人日日操持家事,想必是極得閣老大人的信任了?不知少夫人孃家是哪個高門顯貴的府上?&rdo;
袁之望道:&ldo;我家娘子並非出身書香門第,乃是出身武將世家,父親兄弟都在軍中為將,替大週四處徵戰,母親、嫂嫂們及一個未嫁的妹妹則留在京城。&rdo;
庾遙道:&ldo;我想起來了,是當初被先帝賜封世襲爵位的侯家。&rdo;
袁之望道:&ldo;不錯,當年先帝在軍中起義,討伐大漢無良之君,我娘子的祖父便正在先帝的麾下。&rdo;
公孫大娘插話道:&ldo;駙馬爺,這袁府諸事與我入獄之事究竟有什麼幹係?&rdo;
庾遙道:&ldo;公孫大娘,此刻我已能確認那具殘骸並不是你夫君公孫長滿,可是究竟是誰,還需要再詳加查探。&rdo;
公孫大娘點了點頭,望向袁之望。
庾遙道:&ldo;夜已深了,我們不便久留,這便告辭了。袁小公子,若是再想起什麼,務必要託人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