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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薇拿起一塊遞到庾遙嘴邊。
庾遙將頭轉過去,仍舊氣鼓鼓地不說話。
幼薇便又遞給溫蒼,說道:&ldo;溫家哥哥,你餓了吧?吃一個嘛。&rdo;
溫蒼雙手接過來,笑道:&ldo;多謝。&rdo;
幼薇也拿起一個吃了,然後將餘下的遞出去給了晰兒和朦兒。
庾遙一夜沒睡,本就有些傷身,此刻沒有吃早飯,已是困餓交加,周圍還飄滿了茯苓餅的香氣,簡直像是在上刑一般。
幼薇故意探出頭去,問晰兒和朦兒道:&ldo;茯苓餅好不好吃呀?&rdo;
晰兒和朦兒笑著齊聲道:&ldo;好吃!&rdo;
庾遙聽了真是火上澆油,愈發生氣。
這時幼薇突然又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塊茯苓餅,喃喃自語道:&ldo;咦?這怎麼還剩有一塊?唉,可惜我們幾個都吃飽了,無福消受。&rdo;
庾遙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搶過茯苓餅,說道:&ldo;我還沒吃呢,餓死人了!&rdo;
眾人見了都不免偷笑起來。
不久,馬車已到了府衙所在的長街。
遠遠地,眾人便看到府衙門口圍了一群人。
溫蒼道:&ldo;怎麼聚集了這麼多人?&rdo;
庾遙道:&ldo;難道是今天就要過堂?&rdo;
幼薇吃驚地道:&ldo;這麼快?&rdo;
溫蒼道:&ldo;下去看看再說。&rdo;
車馬行李不能無人照管,便留下朦兒看著。
幼薇帶著晰兒,連同庾遙和溫蒼一道往府衙門口走去。
透過層層疊疊的人群,果然看到許刺史升了堂。
眾人擠來擠去,又要護著幼薇,無奈人實在是太多,仍然無法湊上前去。
溫蒼對旁邊的陌生人道:&ldo;請問這是出了什麼事?&rdo;
那人打量了溫蒼幾眼,說道:&ldo;你是外鄉人吧?今天許大人開堂為的是審春日宴的老闆娘公孫大娘殺父的案子。&rdo;
&ldo;殺夫?&rdo;幼薇不禁脫口而出。
溫蒼道:&ldo;可是我聽說公孫大娘的夫君多年前就失蹤了,怎麼會是公孫大娘殺的呢?&rdo;
那人道:&ldo;好些日子以前,有人從餵豬的泔水桶裡發現了人的手指骨,嚇得趕緊報了官。許大人已經派人四處查了很久,似乎是查到了些端倪,認定那就是公孫大娘的丈夫公孫寂的骨頭。那不是她殺的還能是誰?她的刀工這相州城裡可沒有第二人能比。&rdo;
幼薇爭辯道:&ldo;既然失蹤了那麼久,為何骨頭才出現?況且會用刀的又不只是廚子,還有屠夫呢!&rdo;
那人道:&ldo;哪裡來的女娃娃,你懂什麼?&rdo;
幼薇氣道:&ldo;你……&rdo;
庾遙攔住她,說道:&ldo;多說無益,且看看許大人怎麼審再做計較。&rdo;
幼薇只得閉了嘴。
這時獄卒已將公孫大娘提了來,扔在堂前。
許大人道:&ldo;堂下何人?&rdo;
公孫大娘從前何等風光,如今突然受了一夜的牢獄之苦,自是難以忍受,因而虛弱不堪地跪著說道:&ldo;民婦公孫門李氏。&rdo;
許大人道:&ldo;衙門捕快查到你謀殺親夫,你認還是不認?&rdo;
公孫大娘道:&ldo;民婦冤枉,請大人明察!民婦的夫君早已不知去向,民婦已是多年未曾見過他,何談謀殺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