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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楊天河不明白，可王雪君和蔡博文卻瞭解的，&ldo;放心，我的徒弟從來就沒有被欺負的，只要他不涉及皇權之事捅再大的簍子我都會給他兜著，他不會是像你父親那樣的好人，當然，以小寶現在的性子，要變成十惡不赦之徒也不容易。&rdo;
王雪君的話讓蔡博文有些震驚，不過，瞥了一眼司月，心裡倒是明白得很。
&ldo;多謝王大人。&rdo;司月這一聲感謝是出自真心的，她不怕孩子變壞，就怕變成她兩世的父親那樣，即使是書上寫得大齊的吏治清明得像泉水，她依舊認為，官場比起這個村子更容不下好人，若真是把小寶教育成爛好人一個，恐怕等待他的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ldo;明日便是吉日，楊天河，你帶著小寶來縣衙拜師吧。&rdo;王雪君留下這話，就和蔡博文兩人離開，司月這才注意到，外面的烈日對兩人一點影響都沒有。
&ldo;司月，&rdo;送走兩人之後，楊天河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ldo;做個好人不好嗎？你為何要那麼說。&rdo;
司月並沒有說話，推著楊天河到床邊，&ldo;你看看你兒子，好好看看小寶，老五的話你應該記得吧，大儒的徒弟最次的也是進士，更何況我們家小寶是大儒從小就開始教的，只要他不是笨蛋，不出其他的意外，入官場是一定的吧？&rdo;
楊天河點頭。
司月將那本律法的書給了楊天河，&ldo;這上面記載了多少官員被殺的案子，你不會真以為這裡面沒有被冤枉的，或者，你以為大齊現在所有的官都像蔡大人那般？&rdo;
楊天河搖頭。
&ldo;很好，看來你還不是個傻子，&rdo;這話說得楊天河有些尷尬，&ldo;那你就好好地看看你的兒子，若是做好人會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我寧願小寶好好的活著，當個壞人，禍害別人，楊天河，我想問你，在小寶和一個外人之間，若是必須得死一個，你怎麼選擇？&rdo;
&ldo;當然是外人死了。&rdo;楊天河沒有猶豫地回答，隨後臉色有些發白。
&ldo;那就好，我知道一時半會你可能反應不過來，不過，沒關係，你慢慢想。&rdo;司月笑著說道，她想，或者楊天河還有可能，雖然她所說的話其實並不形成因果關係，甚至是關聯都不是很大，但她肯定不會去提醒楊天河的。
於是，這天下午，楊天河悶悶地洗了衣服之後，也沒有再繼續編涼蓆，而是時不時地看著寫字或者玩七巧板的楊興寶，那目光充滿了糾結，楊興寶也不在意，只當自家爹又抽風了。
&ldo;司月，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rdo;楊天河想著面對爹孃時的憋屈，雖然他不認為自己以後會像爹那般對小寶，可是，有些苦他受過了就好，若是能像司月說的那樣，讓小寶開開心心，又不被欺負地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ldo;師傅，你今天是那話，是因為老將軍？&rdo;離開楊家之後，走出好一段，蔡博文才開口問道，之前包括自己在內的九個徒弟，師傅可從沒有說過那話。
&ldo;是啊，救命之恩，我一直想報答的，只是，人已經不在了。&rdo;王雪君的眼裡有這懷念，&ldo;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小寶不是我遇上的第一個小孩，卻能讓我一見就喜歡，如果不是這樣，恐怕沒人知道，他竟然還有後人在。&rdo;
&ldo;恩，&rdo;蔡博文點頭。
&ldo;你說說你，&rdo;原本還神情哀傷的王雪君，一臉責備地看著蔡博文，&ldo;她一直就在這個村子裡，你身為安縣的縣令，竟然都沒有發覺，你幹什麼吃的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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