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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他的夢想太多了。

太多，因此他的命運，別人的命運，便全部承受不起。

於是，今日，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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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澄折返身，又走向崇光宮。

小謝妃，算是他的終極勝利吧？連身帶心，他都征服了。

只要想到小謝妃冷淡眸子在看到他後燃起的烈火，他便覺得滿足了。

&ldo;貴妃娘娘，其實比李皇后更加漂亮可人。你說呢？&rdo;他忽然問起了如影子般跟在他身後的杜如花。

杜如花猛聽得他跟自己說話，吃了一驚，已紅了臉，道：&ldo;是，是啊。皇上說怎樣，便是怎樣的。&rdo;她本來就像個不會說話的影子，忽聽到司馬澄如此鄭重地詢問自己意見，說話都有些吞吐了。

司馬澄望向她面上浮起的淡淡紅暈，想起在很多年前對她的那唯一一次寵幸，嘆了口氣，暗自想著，若有機會，應該多和這女子親近親近，就算對她那麼多年忠心為已的回報吧！

說話間，已穿過了幽幽海棠林，走到了崇光宮前。

琴聲幽幽，婉約深情，卻是一曲《晨風》。

司馬澄曾聽小謝妃講解過，依稀還記得那首詞。那清冷的聲線，帶了獨有的憂鬱，伴了琴聲輕唱：

&ldo;鴥彼晨風，鬱彼北林。

未見君子，憂心欽欽。

如何如何？忘我實多！

山有苞櫟，隰有六駮。

未見君子，憂心靡樂。

如何如何？忘我實多！

山有苞棣，隰有樹檖。

未見君子，憂心如醉。

如何如何，忘我實多！&rdo;

&ldo;如果你從宮外經過，聽到我在彈著這首曲子，就該看看我。因為那是我在說，我想你了，司馬澄。&rdo;

小謝妃當時如是說，沒有自稱臣妾，也沒有稱他為皇上，一雙眼睛，明亮得如同珠光閃耀。

而司馬澄那一刻顯然也已動情，他沒有發怒，反而將小謝妃摟在懷裡，溫柔回答：&ldo;好。我答應你。&rdo;

他也沒有自稱聯。因為那是男人對於自己女人的承諾，與皇帝和妃子的地位無關。

也是那一日起，小謝妃沒有受到司馬澄任何的虐待，地位超然，僅次於李清容。

到底，天下還有個人，真心待我，真心想我，即便我不是帝王，她應該也願意與我相伴，攜手山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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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宮變（二）

司馬澄心中忽然溫暖。

也許，天下，並沒有那麼重要。

他頷一頷首，杜如花已越身上前，叩響了崇光宮的門。

近日的皇宮，可能特別的沉寂，那一下一下的叩門聲，在月夜裡傳出好遠，銅環和木門相叩的聲音，清越飄向宮中。

琴聲嘎然而止。

有宮女提了六角仕女宮燈，讓內侍開啟了門。披了小夾披風的小謝妃，在宮女後守望著，一見到他，已露出微笑：&ldo;皇上，你可來了！&rdo;

她伸出十指，讓司馬澄看磨破的指肚，輕輕道：&ldo;我已經，等皇上好幾天了。&rdo;

司馬澄小心地撫摸她指肚上已破或將破的水泡，輕輕道：&ldo;你……你又何必如此？&rdo;

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