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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子輕聲嘆息,下跪磕了個頭,沉聲道:“奴才與寶娟姑娘情投意合,望皇后娘娘、林妃娘娘成全。”
禾兒怔怔愣在那裡,抬眸看了眼小溪子,眼眶含淚,只把頭低下。
寶娟欣喜,面上強忍著歡喜。
林清寧則有些語塞,原本她只是覺得寶娟跟了她這麼久,不離不棄,如此忠僕她自然盼著給她找個好歸宿,劉軒來找她時,她也問過了寶娟心思,是寶娟自己對小溪子有意,她才促成了這事,可如今看來,禾兒對小溪子怕是也有情。
一時之間,林清寧倒是有些為難了,一邊是姐妹情深,一邊是主僕忠情,她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事了。
林清寧將目光轉向步綰綰,問道:“皇后娘娘,此事原本就是奴才之間的小事,不敢打擾了皇后娘娘,可臣妾怕自己有心弄了錯事,萬一亂點了鴛鴦譜倒成了臣妾的不是,不如就讓皇后娘娘做個裁決,看這小溪子當配禾兒還是寶娟。”
林清寧語畢,寶娟便怔怔看了看林清寧,她本以為主子是護她的,自然會幫她說話,可林清寧這一開口就把決定權交給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無疑會偏袒禾兒,這不是擺明了林清寧為了皇后娘娘要捨下她?
寶娟心中有些寒意,自己自認無過,對林清寧是忠心耿耿,哪怕她落難時候也不離不棄,寶娟被調到別處幹活,心裡也是想著林清寧的,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被林清寧捨去的一日。
步綰綰神情漠然,心中自然是明白林清寧的好意,她這是怕她為難,寧願毀了自己心腹的一樁婚事,也要維護她這個姐妹,步綰綰心中承她這份情,只是步綰綰覺得小溪子對禾兒似乎沒有那麼絕情,但是不知道為何小溪子不選禾兒。
連小溪子自己都捨下了這份情,她若是強行將他們二人撮合到一起,也是不合適的,步綰綰拉著林清寧的手,只淡笑說道:“既然是奴才之間的事,我們何必勞心,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去,倒是在名冊上自己登記了名字,無論誰和誰成了對食,都是昭華殿裡的一樁喜事。”
步綰綰笑著將此事帶過,拉著林清寧便進殿去,林清寧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笑著與她一同進去看溫文。
她們這邊剛剛一走,寶娟便拉下了臉來,衝上去一巴掌打在禾兒臉上,喊道:“好個小賤人,竟然敢跟我搶,你也不想想,現在究竟是哪位主兒受寵,若不是我家主子,皇后娘娘早就被皇帝遺忘到角落了,還有你今日的風光?”
“寶娟你幹什麼?”小溪子急得拉開了寶娟。
禾兒只是怒瞪著小溪子,將這份怒火與怨氣發洩在他身上,禾兒一把扯下了頭上的釵子,對小溪子說道:“你既然已經選了旁人,你的釵我也不要了。”
禾兒怒將釵子大力扯斷成兩截,那釵子雖然材質不是什麼頂好的,但是也算剛硬,卻硬生生被禾兒掰斷,禾兒手心被戳傷,可比起心中的傷痛與此刻的羞辱,這根本算不得什麼。
小溪子呆滯望著禾兒,唇微微顫抖著,想說的話卻是一句也不敢說,他哪裡不在乎禾兒了,他是將她放在心頭上愛著的,可是為了禾兒,他根本沒得選。
寶娟卻不依不饒拽住了小溪子,指著那斷釵質問道:“你幾時送了她這釵子?難道你們二人早有私情?那你為何要讓劉公公跟娘娘要了我?你說清楚,你說啊。”
“你別鬧了。”小溪子甩開了寶娟的手,寶娟卻不肯放過他,二人拉扯了起來。
禾兒此刻眼睛裡充滿了淚霧,不忍看下去,轉身便跑回房間裡哭泣去了。
是時,青華正好乾活回來,瞧見禾兒趴在床上哭來著,便問了幾句,禾兒卻是半句話也不肯說,青華與禾兒雖然平日裡愛鬥嘴,可同在一個屋子,又是同一個主子,感情難免深厚了些,青華可瞧不得她受這樣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