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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風一般進了牧府。
秦閒呆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嘴角彎了起來。
當晚牧府那是雷聲大作風雨來襲,牧衍之兩手往腰上一插,什麼孔孟老聃全請到了嘴邊,捨不得罵女兒,關著門把秦閒紮了個通透,反反覆覆炒的無非就是那幾句話,懷疑女兒迷魂湯灌腦子裡了。
牧青斐本來以為能跟她爹講事實擺道理,結果發現拼的是嗓門。她打的是力氣仗又不是嘴仗,只好在心裡念念叨叨&ldo;為了小事發脾氣,回頭想想又何必。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rdo;,讓自己冷靜下來。
牧衍之存了幾十年的大道理,還唸叨不了他女兒了?說舒服了總結一句&ldo;虎狼之黨&rdo;。
沉默了一晚上沒吭氣的牧青斐,突然就憋不住了:&ldo;他沒您說的那麼糟糕。&rdo;
浪還沒退呢,這句話刮來,直接將浪捲上了青天,悶頭朝她拍去。
總之最後是不歡而散。
氣呼呼離開了正廳,牧青斐不回她自己閨房,從牆邊摘了條又細又韌的柳枝,邁著長腿去了偏院。
偏院裡住著玄羽營三十幾個大男人,沐浴完了,大寒天光著膀子聚在一個房子裡玩骰子,賭錢堆了一桌,粗鄙之言漫天飛。正互相罵著娘呢,門&ldo;嘭&rdo;一聲開了,就見著自家將軍豎著眉毛堵在門口。
下一刻三十幾個男人跟出籠的沒毛小雞似地湧出了門,左手捂右胸右手捂左胸,出了門乖乖列了五列,站得筆挺猶如出操。女魔頭沒跟著出來,門口沒她人影,倒是燭光投著那條柳葉枝,毫不留情地往一處甩去,伴隨著副將嗷嗷慘叫。
抽得人去了半條命,熊一般的身子被她提溜在手上,拉出門丟在了男人們面前。
&ldo;副將!&rdo;男人們叫喚著李長空,可誰都不敢動,&ldo;您喜歡什麼花色的紙錢,生前小的們無法盡忠,待您死後定給您燒一座山去。&rdo;
李長空趴在地上罵:&ldo;滾,小兔崽子們。&rdo;
牧青斐背著手站在他們前面,鳳眼掃視一圈,寂靜無聲。
&ldo;告我的密?&rdo;
&ldo;聚眾賭錢?&rdo;
&ldo;當我玄羽營的規矩死了是麼!&rdo;
她讓這些人就著月色扎馬步,聽她訓了半宿的話。思來想去她也有錯,這些日子確實疏忽了對下屬的管教,以至於李長空小報告打到了她爹耳朵裡。她沒什麼好瞞著,把遊園會的事跟弟兄們說了,唯獨隱去了她去信西廊的事。
李長空聽了長舒一口氣,他當真以為他家將軍要上秦閒賊船了。
閒著就容易胡思亂想,軍心不穩。牧青斐把秋菊園的地址交代了下去,讓他們從明日起去幫忙做事,等待下一步指令。大傢伙都要發黴了,見有事可忙,歡天喜地恨不得覺也不睡現在就出發去郊外。
走之前牧青斐還踹了李長空一腳:&ldo;行了,別裝了,都抽椅子上,你是替椅子疼麼?&rdo;
離了偏院,牧青斐扭頭看了眼,心裡頭不是滋味。這些人明明跟在她身邊都如此不安,玄羽營其他兄弟如何了?
牧衍之與牧青斐爭吵一事當晚就在牧府傳開了,好在家規管得嚴,沒讓這事傳出府去,不然誰知道被京城的好事者們知道了演變成什麼故事。於是乎第二日清晨,牧府門口的小廝再沒等來秦閒的馬車,也不必早早去牧青斐院子裡帶口信時,各自互看了眼,略有深意地笑了。
哎呀,棒打鴛鴦。
可牧青斐一如既往早早起了,破天荒沒換上練功服,選了身淡紫色襦裙,衣袂飄飄。
卯時未到,一顆小石子砸在了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