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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秦松腿肚子就開始打顫了，眼前這個一臉滲人笑的女子，真的是他的女兒嗎？別是什麼妖怪變的吧？

秦松對這個女兒不上心，平時遇上了也不過說兩句話就完了，此刻越看秦綺越覺得陌生。

他左手死命地掐著馮姨娘胳膊上的皮肉，指望著多一個清醒的人陪他壯膽，結果發現對方怎麼也折騰不醒。

&ldo;姨娘睡得好好地，父親就別去打擾她了。&rdo;秦綺說道，嘴角微微勾起。

熟悉的嗓音聽在耳中如同勾魂的鬼叫，秦松欲張口喊人相救，卻發現完全說不出話來。

秦綺心裡默唸蜃樓術的起始口訣，瞳孔裡閃過亮光，周身泛起了明黃色的光暈。

她輕啟朱唇：&ldo;我母親，你的結髮妻子，是如何去世的？&rdo;

秦鬆開口道：&ldo;她產後失調，一直用著調理身體的藥，我讓小廝收買了她房裡負責熬藥的丫環，在她服的藥里加了活血的紅花……&rdo;

心中雖早有猜想，但真的確認生母被生父害死的事實後，秦綺還是身子晃了晃：&ldo;我的母親有何過錯？為何要下此狠手？&rdo;

被蜃樓術控制住心神的秦林臉上似笑似哭：&ldo;李氏進門半年後，我房裡的彩蝶查出了身孕，結果沒過幾天，彩蝶就小產了……不僅孩子沒保住，人也去了……&rdo;

&ldo;……大夫都說彩蝶的懷相不錯，定是李氏下的狠手……後來李氏的父親死了，她的兄長又立不起來，我要這麼個毫無助力的正室有何用？&rdo;

秦綺的眼神冷的像冰，雙手緊握成拳。

她把秦松弄暈了，轉身去了祖母胡氏的院子。

…………

榮慶堂中，胡氏迷迷糊糊地說：&ldo;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松兒跟李氏的親事是老侯爺定下的，這個媳婦死了就死了罷……還能再給松兒娶一房跟我貼心的媳婦……&rdo;

&ldo;李氏生的是個女兒，長大後不過一套嫁妝陪送出去的事。段氏生了我的孫子，我何必費心為了個賠錢貨下兒媳婦的面子呢……給她碗飯吃就不錯了……&rdo;

&ldo;……能為家族出力是她的福氣……&rdo;

秦綺深深地看了胡氏一眼，最後去了孫氏的院子。

…………

壽陽侯夫婦今晚歇在一起，倒是省了秦綺不少力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為對方補充著話語裡的遺漏。

&ldo;李氏定是命中帶喪，死了後還連累父親……生的女兒可見也不是什麼好的，能進太子東宮都算是她的福氣……&rdo;這是秦林說的話。

&ldo;死了就死了罷，橫豎是二弟下的手，怪不到我頭上……我正好安排舅家表妹嫁進來。&rdo;這是孫氏說的話。

…………

這麼折騰了一圈，秦綺回到毓秀居的時候，天邊早就露出了魚肚白來。

她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