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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開了暖氣,女孩在這樣凜冽寒冷的季節,只穿了一件輕薄的低領毛衣。鴨絨綴邊,毛茸茸的,看起來手感頗好的樣子。
因著輕輕俯身的樣子,柔順的烏髮垂落在肩側,遮住半截瑩潤秀白的鎖骨。
順著這個角度,賀雲醒還能睨見她輕撅的櫻唇,視線再從小巧的下巴一路向下,便直直地落入有致又高聳的起伏。
他連忙別開眼,狼狽的感覺沒由來地躥起。
邊梨撿起來以後,用手拍了拍灰,&ldo;前輩,你不進來嗎?外面有點冷。&rdo;
她剛剛一直待在室內,屋子裡暖呼呼的,她又穿得輕薄,冷意倒是不顯。眼下開了門,寒叱的風從腿邊颳起,邊梨不自主地開始輕顫,總算體驗了一把室內室外的溫度差。
說完見賀雲醒還沒有動靜,她好奇地往上瞧,瞥見他微微泛紅的耳朵。
邊梨心下暗自思忖,確實是挺冷的吧,這人的耳朵都凍成這樣了。
賀雲醒聞言點了點頭,而後也跨了進來。
邊梨關上門,剛想給客廳裡的姐姐們解釋情況,那頭就傳來了激烈爭鬥的聲音。
她連忙好奇地拐進去,才清楚地聽見了聲源的具體內容。
&ldo;你們停電了關我們什麼事,蹭吃蹭喝,我表示很不屑!&rdo;原本癱在沙發上的阮相宜不知道什麼時候硬起來了身子骨,居高臨下地站在沙發上,和寧薛初互噴。
&ldo;誰蹭吃蹭喝了,我還沒開始,你就把我打進這樣的標籤,我也很冤枉的好不好!&rdo;寧薛初就這樣站著,也比阮相宜來得要高,直接懟了回去。
&ldo;行,既然你這麼冤枉,你別來我們宿舍啊。&rdo;阮相宜輕呵一聲,雙手抱肩。
眼角餘光瞥到邊梨走過來了,她又說道,&ldo;你怎麼什麼動物都放進來啊?&rdo;
邊梨剛剛那根棒棒糖已經塞進了嘴裡,說話含糊不清的,&ldo;說實話我以為是外賣員,既然已經開了門,我就不好意思拒絕了。&rdo;
寧薛初登時炸毛,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隨即轉身,指了指賀雲醒,&ldo;我們拜訪也是帶了東西來的好不好,不信你看……&rdo;
他的嗓音隨著轉身低了下去,而後話鋒倏然一轉,&ldo;咦……老大,我讓你拎的那屜啤酒呢?&rdo;
屋子裡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賀雲醒作為最矚目的中心點,絲毫沒有任何慌亂。
他閒散地睇著寧薛初,頗為雲淡風輕,&ldo;哦,我忘了。&rdo;
說來,賀雲醒是真的忘了,不過也沒想著解釋。
他總不能說,在覷見剛才那不可描述的一幕以後,他就把其他的通通都拋之腦後,連帶著那一屜啤酒一起。
&ldo;剛剛你不是還放在了門外嗎,這都能忘?&rdo;寧薛初語氣裡滿滿的都是驚詫。
放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寧薛初到底不想在眾人落了臉子,抬腿往門口邁,&ldo;算了算了,指望你們我還不如去死,還是我去拿好了。&rdo;
何煦以一直在旁邊杵著,腦海里閃現著的,全是阮相宜剛剛張牙舞爪的樣子,神氣又張揚。
和在他面前,完全不同,是徹徹底底地兩個樣子。
胸口泛起像是被錘子鑿過以後的鈍痛,一陣又一陣的,讓他整個人心氣都不順起來,尖銳的話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ldo;你脾氣也真夠差。&rdo;
阮相宜冷冷地看著他,這樣的姿勢看了很久,久到房內的沉寂彷彿再也泛不起一絲的漣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