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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短短几日,已然處境堪憂,看來是等不到明年的新棉花褥子了。
韓婆婆這幾日身子不好,看她心思憂慮過重,怕有個三長兩短,遂整日找事情煩她,這日看家裡釀的醋不多了,白毓便使勁央求韓婆婆教自己釀醋的法子,韓婆婆拗不過,只好拖著身子,一搖三晃的手把手教她釀醋。
白毓做這些實在腦子不靈光,韓婆婆邊說邊做,完了問她,屁也沒記住。
記沒記住不重要,只要韓婆婆肯下炕就好。
往後離了自己日子也要過,人生來來往往的人太多,這老婆婆有些較真了,這樣子反倒讓沒多少留念的白毓多少有些牽掛的緊。
讓她身體硬朗起來,往後自己走了,也能少些遺憾。
至於那個男人,過客而已,沒什麼好記掛的。
冬三月對於農人來說,大抵就是年假,一年到頭忙的腳不沾地,如今入了冬無事可幹,便可以整日裡扯覺,往常的三頓三吃,如今起得遲睡的早,活乾的又少,比較扛餓,早飯一般就著中午飯一起吃,晚飯吃的早些,每日生生節省出一頓飯來。
韓婆婆家也是這般光景,每日一早醒來,不急著做早飯,又無事可幹,炕燒得暖和,便整日裡跟著韓婆婆在炕上做針線。
那個男人最近似乎也很忙,整日裡不見人影,晚上來的又晚,有時候幾天也打不了個照面。
這樣轉眼到了臘月二十,家裡殺了豬,自己留了一半,準備賣一半,剩下那一半韓婆婆讓白毓和那個男人一起送到城裡去賣,順便置辦些嫁妝。
果然等進了伏羌城,那個男人又不見了蹤影,白毓賣掉豬肉,買了幾尺粗布,又買了些其餘日用,這次沒再等他,乘臘月裡趕集的人多,頂著暖暖的太陽,早早回了堡子。
韓婆婆翻看白毓買回來的嫁妝,結果不是大粗布,便是錐子之類的雜物,壓根沒見什麼大紅喜慶的花布。
韓婆婆嘮嘮叨叨個沒完:&ldo;你一個大姑娘家,不買些大紅花布,盡買的男人穿的青灰粗布,總不能嫁人那天,穿一身青灰去那邊吧……&rdo;
白毓沒轍只好任韓婆婆嘮叨,實在被嘮叨的煩了,便道:&ldo;人家那邊老婆死了才剛一年,沒到三年還是喪事,我一個後去的穿大紅喜布招搖過市,恐對亡人不敬。&rdo;
韓婆婆聽了,也沒法反駁,只好眼淚鼻涕的數落起朱氏來,罵她黑了心,光想著賣兒賣女賺銀子,往後必遭報應。
韓婆婆嘴上功夫了得,罵起人來,光聽就一層汗毛倒立,何況罵起朱氏來一點也不客氣,朱氏彷彿也預感到方圓有人對自己不善,輕易不敢冒頭,遂打發薛嬌娘來說讓白毓這些日子收拾收拾,洗洗乾淨,別髒兮兮的去人家那邊,丟薛家人的臉。
韓婆婆沒好氣,對著薛嬌娘也一臉不善,讓朱氏別鹹吃蘿蔔淡操心,管好她自己的事,收銀子就好,少操心別人家的事。
第31章 第 31 章
第31章
臘月二十七那日,平日不見人影的男人破天荒留在了家裡,韓婆婆一大早煮了一鍋肉,把準備過年的唯一一根豬後腿給煮了,說讓白毓吃完這頓肉,明日就該去對面堡子了。
這些日子,韓婆婆下炕都是拄著柺棍,眼看著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白毓也操心的緊,可是幹著急沒辦法,心病還得心藥醫,這病誰也沒辦法,只能儘量說些她愛聽的,少惹她生氣。
吃過午飯,白毓去王堡長家拿身份牌引,有了這個東西,往後出門也有個憑證,否則被官府抓住,會被沒入賤籍,發賣成奴。
白毓磨蹭著走到王堡長家門口,今日的王堡長家人來人往,院子裡歡聲笑語很是熱鬧,聽說明日青娘便要嫁入伏羌城裡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