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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跑什麼?又沒人找你要銀子。&rdo;
白毓勒停馬兒,看著蕭梓墨一臉不可思議道:&ldo;蕭梓墨,你知不知,昨晚我們住了黑店,那尼姑庵,就是那玉泉庵裡頭都是一幫歹人。&rdo;
蕭梓墨聽到白毓講話,眼神一閃,急急問道:&ldo;此話怎講?&rdo;
白毓便將今早聽到的都說給他聽,說完淡淡瞥了眼表情怪異的蕭梓墨,跳下馬,走向河邊,洗漱一番,再將頭髮打理整齊,最後用紗巾覆面,這才上馬,兩人往東而去。
白毓不確定蕭梓墨是否知道玉泉庵的底細,從他在伏羌城的氣急敗壞來看,他這個&ldo;少主&rdo;顯然名不符實,徒有其名而已,如今自己先對他透個底,也算是給他提個醒,萬事謹慎為上。
嗬!少主?一個在雞窩堡裡土生土長的少主,到底有著怎樣的生世?主子在前,少主在後,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子,且這般勢力?他的生父?他的娘親?那個失蹤多年不曾露面的韓婆婆女兒?
趕了一天路,蕭梓墨考慮白毓腳腕傷病剛剛痊癒,連夜趕路恐傷了經脈,遂早早找了座土地廟歇下。
這秦嶺山中土地廟因往日商旅、馬隊常來常往,遂在土地公公坐下,常備鍋碗瓢盆,各路人馬只需用完放歸原處便可。
蕭梓墨生了火,架鍋燒火,白毓轉到土地廟周圍,隨手掐了些野菜,扔進鍋裡,又往裡頭撒了些麵粉,做了一鍋疙瘩湯,等湯燒好,兩人就著幹饃喝了些疙瘩湯。
兩人趕著吃飽喝足,趁落日餘暉將土地廟裡間的稻草重新鋪好,就著篝火的微弱餘光,兩人早早便進裡間歇下。
土地廟裡間,地方狹窄,只有兩臂距離,如今雖是盛夏,但山中清涼,不多會,白毓就冷冷嗖嗖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白毓翻了個身,迷迷糊糊中感覺身邊有熱源,遂往那邊靠了靠,這才睡安穩下來。
夜幕深沉,不知到了何時,屋外狂風驟起,雨打枝葉,廟門吱吱亂想,屋外簷下風鈴狂響。
白毓被風雨聲吵醒,戰戰兢兢聽著門外動靜,狂風這般怒吼,真真有些叫人害怕。
正想的入神,忽然廟門處傳來急急的砸門聲以及喊叫聲:&ldo;有人嗎?有人嗎?&rdo;。
白毓聽到一個女人喊話,剛想起身檢視究竟,忽然耳邊一股熱氣竄上耳根,道:&ldo;你莫動,我去看看。&rdo;
蕭梓墨起身,一下帶走大半的暖意,白毓連忙蜷了蜷身子。
聽著外間所有人安頓下來,不多會蕭梓墨進了內間,原地躺下道:&ldo;她們都安頓好了,我們也早些睡下,明日一早好趕路。&rdo;
疾風驟雨來的快,去的也急,次日一早,天剛放亮,白毓撥開腰上的大豬蹄子,起身去看廟外情形,經過外間,發現外間地上一群人圍著一個姑娘家,正睡的香甜。
白毓放輕腳步走出屋外一看,因是昨晚雨急,路面略有濕滑,如此情形看來只能等太陽出山,地面略幹,才能上路。
白毓打量了幾眼廟外空地上的兩輛馬車,拔了些青草扔進石槽,轉身又找了乾柴,抱進廟裡火塘邊。
許是外間那些人警醒,等白毓抱著乾柴進去,她們都已起身,幾個夥計已經抱著包裹往馬車上放了。
白毓往火塘裡添了些乾柴,準備再去打些水回來。
&ldo;是你?&rdo;
聽到有人說話,白毓回頭,心下一驚,原來是那日玉泉庵碰見的富家小姐,遂驀然回首打量周圍幾個婦人和夥計。
&ldo;多有攪擾,昨夜吾等趕路錯過山下宿處,無處棲身,遂連夜趕路,結果路遇風雨,恰巧遇到此廟,便急急投宿,如有不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