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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毓連忙起身趕到東廂一瞧,果然他的包袱裡除了一身粗布短打外,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白毓暗罵一聲臭不要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特麼長得好看就以為人人都想黏著他不放。
枉自己下午還買了一份皂角、巾子給他。
白毓心底裡將蕭梓墨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最後又不得不承認,這樣一來,兩人的這段孽緣就此便劃上句號了,此生便沒了勾連。
這般走了也好,至少往後想起一次還能罵一次,簡直是理想中的出氣筒,拿來就能用,出鏡率百分百。
次日早起,白毓沒再出門,怕林家那登徒子又來鬧,遂守著院子陪了一整日林娘子。
林娘子人雖弱不禁風,但刺繡手藝實在是好,就白毓替她看娃的片刻功夫,她已做了好幾塊手絹巾子。
白毓便問林娘子:&ldo;做這許多刺繡作何?&rdo;
林娘子便道:&ldo;往日做了這些繡活,便拖巷口王婆婆轉賣到刺繡鋪子。&rdo;
白毓聽了,眼睛帶光,問道:&ldo;你往日賣給鋪子是多少銀錢?&rdo;
&ldo;手絹巾子繡小花五錢一個,刺繡大件十錢一個。&rdo;
白毓眨巴眨巴眼珠子,看來明日自己上街,要先打聽一番嘍。
次日早起,白毓管林娘子要了幾塊成品。
懷揣著幾塊刺繡便出門去了西市。
到了西市,白毓先到一個繡品鋪子打聽自己手裡繡品出售何等價位。掌櫃的拿在手裡看了半天,指了幾處缺陷,道:&ldo;小花十錢一個,成品大花二十錢一個。&rdo;
白毓暗自驚了驚,顯然那王婆子每個繡品都是對半抽成,林娘子還要自己買材料,每個繡品掙得實在微薄。
出了鋪子,白毓又去了隔壁一家,詢問價格,顯然店家收了的繡品在出售的時候,價格又翻了一番。
這麼一算,白毓直接去了西市布料鋪子,買了一堆絲綢、布帛等物。
回到家白毓將自己打聽來的價格說與林娘子,林娘子一時驚得合不攏嘴,兩人一合計,從今往後,白毓負責材料,林娘子刺繡,待繡好成品便由白毓拿去發賣,所得利潤兩人五五分成。
白毓興致高漲一個晚上,幾次興奮的險些失眠,待次日一早,急急吃了些稀飯,便帶了些繡品,匆匆往西市去了。
白毓以前在伏羌城裡賣過東西,明白賣東西要有行頭,遂從林娘子那裡找了個乾淨的竹籃,便擠進西市熙熙攘攘的早市。
白毓在早市轉悠一個早上,賣出了三塊手帕巾子,且主顧都是磨了又磨,硬生生從白毓要價十錢講到了七錢,且多一錢也不出,和主顧磨得實在口渴,白毓只好悻悻賣出,好像和自己相像中的發家致富背道而馳。
轉悠了一天白毓勉強賣出五塊帕子,這和預想中的宏圖大業簡直相差懸殊,至晚,睡在炕上,白毓仔仔細細前前後後分析了自己業績不佳的緣由,最後得出結論,林娘子的繡品,怎麼說也算繡中佳品,價格自然不低,但穿行於早市的婦人,大多都是市井平民,他們買繡品,自然是越實惠越便宜越好,如此一來自己手裡的繡品在他們便只能是個稀罕物,看兩眼就好,買了就有點敗家。
白毓不死心,第二日一早,便提了籃子去了繡品鋪子外邊守著,遇著出來進去的客人,都要上去兜售一番,繡品是好,人家既能能逛得起鋪子,便不大願意舍了身價來買她的繡品,而且鋪子夥計像盯賊一樣盯著她,只要一發現白毓靠近,夥計便惡狠狠出門驅趕,實在沒辦法好好做生意,結果不用想也是慘不忍睹。
大街小巷的竄了一整天,回到家癱在炕上,數了數可憐巴巴幾個銅錢,心裡一陣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