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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嘻…我現在可不擔心我自己。只是你招惹了君子珩這個□□煩,我倒是很好奇過幾日這個大名鼎鼎的懲奸除惡之人,會不會用踏雲刀血洗聚螢樓?&rdo;
&ldo;他若是要對得起他的歸太平之稱,不會這麼做的…你知道我不會拿聚螢樓來冒險。&rdo;淮初之的思緒飄向了遠方,而嘴邊的笑容也愈發明媚。
不出淮初之所料,君子珩找上門來了,但這個時間卻不是她所料的。
那天清晨她正躺在床上目視著帷幔發怔,她有一個習慣,每天醒來第一件事不是下床做事,也不是補眠,而是發會愣。她偶爾會想想最近做了什麼事或者未來要做什麼事,但大部分時候就僅僅只是在放空自己發會呆而已。
而君子珩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她的床邊,嘴角噙著一絲溫和的笑容。
或許是因為這一幕過於和諧,又或許是君子珩的嘴角的笑意過於真實,淮初之甚至懷疑自己還在夢中。她為了逼君子珩現身,以聚螢樓之名宣稱君子珩從祖洲歸來之時帶回了黃金百萬、武功秘籍無數,得到其中之一就可令人稱霸武林,成為人上人。
但就是憑藉如此拙劣且幼稚的謊言,僅僅在一日之內,江湖上便湧起了萬種風雲。
人人都在尋找君子珩。
她向來是不憚以最簡單也最惡劣的方式揣度人心的,因為這就是真理。大多數人畢生追求的東西就是金錢與名利,且他們很少動腦子,聽風就是風聽雨就是雨。而聚螢樓作為東洲最神秘的存在,這點話語權與煽動力也還是有的。
&ldo;在下不記得的罪過姑娘。&rdo;君子珩眉目溫潤,果然如傳言所說,好似一個翩翩君子。
淮初之翻了個身,目光有些空洞:&ldo;君子是不會擅闖姑娘閨房的。&rdo;
不知為何她在君子珩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殺氣,甚至連不悅都沒有。他站在這裡,彷彿不是來興師問罪,而就只是要與她閒聊一般,讓她不自覺地放下了周身的防備。
傳言誠不欺我,他的存在真的好似一個神。
‐‐一個沒有悲喜、普渡眾生的神。
&ldo;若姑娘不悅,在下可以去門外等。&rdo;君子珩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出了門。
淮初之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這麼大個人,在她房內待了這麼久,聚螢樓內沒有一個人發現。
第14章 太平令(二)
秋月如鏡,懸掛在澄淨不染一塵的蒼穹上。在如洗的月光下,兩道白影從各異的屋簷,樓閣間遊走過。前一道宛若風,迅速刮過卻不留聲響,而後一道宛若被風吹動的流雲,風到哪兒它便到哪,不急不緩卻分毫不落下。
君子珩覺得去聚螢樓,是自己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那個目光寒涼,卻攜著一絲溫溫笑意的樓主,並沒有與他多談什麼,便直接將之前的流言歸為了聚螢樓勢力中一個不大不小、恰有反心的組織之作,不僅冠冕堂皇的除掉了那個組織,也沒有毀壞聚螢樓的半分名聲。
這件困擾了他許久,以一個荒唐理由開始的事情,竟就以這般可笑的方式結束了。令他無奈的是,江湖的上那些人不僅對這兩件事的真實性毫不懷疑,還各個深信不疑。
淮初之跟在君子珩的身後,神態悠然自得。在她不清楚君子珩的底細與脾性之前,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跟著他就好了。
畢竟她最開始的目的就是尋到他的蹤跡,而不是惹怒他,或逼他當下就交出聚魂燈。
&ldo;淮姑娘,你跟了在下三天了,難道聚螢樓就沒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嗎?&rdo;君子珩停了身形,轉頭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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