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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昨天一回家,祝洋就匆忙地出門。是給你特地地送鏈子去?&rdo;
&ldo;應該吧……&rdo;
&ldo;他對你還真是不錯啊。&rdo;趙又諍撇著嘴打趣說,&ldo;才認識沒多久,就又看電影又送禮物的。&rdo;一樓到了,他下垂的肩膀稍稍精神地抬了起來,&ldo;大學裡也沒見他這樣殷勤過。&rdo;
&ldo;好看吧?&rdo;江琪做了個鬼臉。
她的手指纖細白皙,尤其手腕一塊,很具骨感美。鏈條又是晶瑩的,很配她的膚色。
&ldo;好看。&rdo;趙又諍翻起白眼。
&ldo;我是說你的鏈子好看。&rdo;趙又諍聳肩道。電梯門開了,江琪撇撇嘴,往門外走。
在樓下她遇到了打掃門前落葉的老太太。江琪同她招呼過,走出公寓。小賣店的楊太太剛把捲簾向上翻拉。
&ldo;楊太太,今天好早啊。&rdo;她停下腳步。
&ldo;江琪啊……&rdo;楊太太跟著出來,&ldo;今天穿得好漂亮。是要見什麼人嗎?&rdo;
楊太太穿深色的衣服。盤起的頭髮,挺直的脊背,很顯氣質。那副模樣不管什麼時候見人總是一臉的平靜如水,不卑不亢。
江琪一說是有新工作面試。楊太太道了聲,&ldo;等一下。&rdo;江琪在門口等,過兩分鐘,楊太太將一枚古舊的硬幣拿出來。放到她的手裡,&ldo;我家鄉,拿了人送的硬幣有好運。你拿著,一天好運保佑你。&rdo;楊太太溫柔地笑著將她手指捲曲。
楊太太這樣說,江琪便沒有抗拒,將硬幣收下。她一面同楊太太告別,一面迎著陽光走。夏日末的陽光金子一般地灑在各種形狀的建築屋頂面上。咖啡屋距離公寓不遠。k街就在下一個十字路口的轉角。她等待紅綠訊號燈,穿過人潮洶湧的街。在k街的轉道,貓咪咖啡館的招牌橫生在梁壁外面,格外引人注目。
咖啡屋的工作面試得相當順利。店長是六十上下的白胖老人。白色的鬍子一直長到脖子下面。一笑起來就憨態有佳。
他上下打量江琪,又檢視她遞交的檔案。
&ldo;確定來應聘服務員的工作?&rdo;他一臉百思不得其解。&ldo;按你的工作經歷和學歷經驗,來這裡完全是屈才。&rdo;
&ldo;是的,我確定。&rdo;
江琪微笑作答。胸中揚起萬千的雄心壯志。
如果再體面的工作,體制糟糕而且無法改變,就算領著再多的薪水也只是違背意願前行。她和詹夏是一樣的。對那種體制深惡痛絕。但也深深地明白。就算五十年也好一百年也好,想要改變在現在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世界不知什麼地方,這種事情只能層出不窮地愈來愈多。
一聽江琪這樣肯定,老店長便露出熱情歡迎的笑容。把江琪領去員工間時,老店長還不停地誇讚。
&ldo;你這種還真是少見啊。&rdo;
老店長感嘆完,將員工間的佈局介紹與她。這裡分佈著和學校宿舍一樣的格子櫃間。上面貼著寫有名字的標籤。大小和公司的咖啡間一般。
&ldo;工作的話有輪休,也有正常時間和晚間。現在晚間已經有人在做了,你就每天白天來。下午五點左右下班。怎麼樣?&rdo;
老店長一口的商量口吻。江琪當然是說一不二地一口答應了。
介紹完一般事項,江琪便穿上了可愛的服務裝。
裡面套緊身的白色襯衫,像電視劇裡的腰上系一條黑色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