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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金寶也是滿眼的疑惑,一手叉腰, 另一手在臉頰旁使勁扇著風:「我也不明白。」
先前在光祿府的演武場上, 韓瑱指名單挑苗金寶, 卻從頭到尾都在守勢, 說不是放水都沒人信。
兩人一路琢磨半晌也不明所以, 最後索性也不想了。總歸今日靠著韓瑱的放水勉強算是贏了一場,沈蔚那個下流法子到底沒派上用處。
正說著話, 行進間不經意地一個抬頭, 沈蔚就見今日應在楊慎行跟前輪值的赫連方正在中庭迴廊下與薛茂說話。
「赫連方, 我瞧著你就是欠剁!」氣不打一處來的沈蔚當即扔下苗金寶, 大步流星地行了過去, 「這個點不在楊大人跟前當值,還敢跑出來躲懶?」
赫連方驚聞沈蔚發飆的聲音,嚇得一把拉過薛茂擋在身前:「沈大人我是冤枉的!此事說來話長……」
「那你給我長話短說!」沈蔚拎開薛茂隨手一扔。
驟然被丟開的薛茂揉了揉手臂, 皮厚兮兮地湊上來笑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較沈蔚與苗金寶先進到院中來, 已同赫連方閒聊了片刻, 大約知曉侍衛隊不在鴻臚寺這幾個時辰裡發生了些什麼。
「有你什麼事?一早上你都在光祿府的演武場上, 你千里眼啊?」沈蔚沒好氣地瞪開他。
便是薛茂當真知曉,她也少不得要訓赫連方這一頓。當值時溜號,簡直翫忽職守, 哪容得他們插科打諢地混過去。
薛茂機靈,被她這一吼也有些明白這道理了,便訥訥笑著撓了撓頭,瞥見苗金寶遠遠向自己招手,便趕緊著溜了。
頓時孤立無援的赫連方瑟瑟發抖,趕忙又將才對薛茂講過的事老實又講一遍:「晨間不是有樓然使團的先遣特使求見楊大人麼……」
原本該在八月上旬抵達帝京的樓然使團在真澐城停下已有三日。今晨更有其先遣特使一路快馬加鞭飛奔而來,持樓然使團旌節要求面見鴻臚寺卿楊慎行。
「那使者竟說,使團中有一位樓然王子,要求楊大人親自去範陽相迎。還說,若楊大人不同意,使團便在真澐不再往前。」
沈蔚一聽,火大地皺起了眉頭:「讓楊大人親自去範陽相迎?我怕他們受不起!」
雖說與鄰國樓然締結友好盟約已久,但沈蔚心中對這個鄰國是有些如鯁在喉的。
望歲十一年,康王、安王舉兵造反,幾方豪強勢力亦相機而動,揭竿響應;宿敵成羌趁火打劫發兵侵入河西郡與劍南道,與河西軍及劍南鐵騎相持四年之久。
可就沈蔚當時涉及過的相關情諮,成羌在發兵之前,曾試圖聯絡樓然共同舉兵,妄圖將這個內亂的大國分而食之。
雖樓然最後拒絕了成羌的這個提議,可有跡象顯示,當時樓然曾有蠢蠢欲動的跡象,只是主戰派被他們自家內部的另一股勢力強壓了下去。
畢竟事情才過去六年,當年那些主戰派可還活著呢。這回樓然方面事先遞交的來訪國書中並未表明使團中有一位王子,此時離京不足千里,卻突然亮出這一手,還指名要楊慎行前往衛城範陽親迎,分明就在挑事。
「可不是麼,便是他們一個王子,那也當不起咱們鴻臚寺卿前往衛城親迎的。」赫連方雖不知兩國之間這段前塵過往,也覺這分明就是在找茬下楊大人面子。
沈蔚越想越氣,抱緊了手中的椒圖刀:「楊大人最後如何處置的?」
赫連方忙不迭地回道:「楊大人當場請了太常寺主簿薛大人過來,以禮制規程相答。」
「那禮制規程究竟是說去迎還是不迎?」沈蔚眉頭皺得更緊,打架她還行,這種事她實在外行。
「據薛大人的說法,規程是在帝京城郊十里亭相迎。」
範陽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