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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議事廳內只剩下他們二人,楊慎行便示意她不必拘束。
「前些日子我太忙,侍衛隊與光祿府的首次合兵武訓也沒能去瞧瞧,此時得空,正巧就問問你當日情況如何。」
其實,七月廿一日晨間首次合兵演武結束後,當日下午沈蔚就命人將一應情況匯總記好,並呈文到楊慎行處。可他想了解的,絕非公文函件上那一條條的輸贏勝負。
苗金寶想了想,沖他笑得無比坦然:「毫無意外,輸得可慘可慘了。您知道,侍衛隊這些年都是在打混,這才剛起頭,輕易追不平光祿府的。」
「可我瞧著,沈蔚……與你,這幾日心情都還不錯。」楊慎行暗暗垂下眼簾,唇角笑意淡淡的。
兩日前兵部那頭已上陳奏議,目前各方勢力已對傷殘士兵的追加撫恤問題展開了角力,想必不日就會有定案出臺;其餘的事情,檯面上與檯面下也都在各行其是。
這幾日瞧著沈蔚開懷的模樣,想必沈珣之已向她轉達過了。就不知為何仍是躲著他?想不通,略氣。
苗金寶自是不知他在想什麼,只笑眯眯地重重點頭,老實應道:「侍衛隊風氣大改,我倆自是心情好的。那日輸給光祿府是意料之中,不算丟人。沈蔚說了,丟掉的場子往後慢慢找回來就是。」
「嗯,那就好,」楊慎行若無其事抬眼瞧向苗金寶,似是隨口一問,「光祿府那頭可有為難你們?」
「除了不肯放水之外,並沒有為難的。倒是沈蔚才要為難他們呢!」苗金寶忽地哈哈大笑,復又略傾身探過去一些,壓著嗓音道,「這不明日又要去了嘛,她早上還跟我說了個極其下流的法子。」
「什麼法子?」其實楊慎行更想問的是,有多下流?
「她說,明日若咱們的人一場沒贏,屆時為了保住最後的尊嚴,她就親自下場,指名單挑張吟!」
照合兵武訓的規矩,將官們一向甚少親自上擂臺與人單挑的。
楊慎行略一挑眉,雙臂徐徐環在胸前,腰身僵直地靠向椅背,不動聲色地介面:「哦?為何不是旁人,偏偏是張吟呢?」又打算如何個下流法呢?
「她說,單挑前先立戰書,就說若張吟贏了她,她便提著聘禮上他家提親,保管嚇得張吟變『張輸』!」苗金寶忍不住拍著桌子大笑,「這法子是不是很無恥?」她可喜歡了呢哈哈哈。
雖明知這話不過就是隨口胡鬧,楊慎行卻仍是聽出了一股綠雲罩頂的危機感。
「沒有姑娘家提聘禮上人家裡提親的道理。」他暗暗磨牙,極力維持著面上的笑意。
苗金寶一慣是不大懂看人臉色的,聽他這樣講後,仍是在那裡捧腹大笑:「楊大人不必在意這些小事的,由她作死去吧哈哈哈。」
楊慎行雙臂仍是環在胸前,一徑拿指尖輕叩著自己的手臂,眸心隱隱轉涼:「那,若她當真打不過張吟呢?」這事可不能由她,否則作的人是沈蔚,死的人卻可能是他。
氣死的。
苗金寶很是認真笑著思索片刻,最後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高尚情操,簡單粗暴地結論道:「若張吟當真較她更能打,又堅持不放水,那隻能說明張吟有心求娶唄。既如此她就老實去提親,也算皆大歡喜呢!再說了,江湖兒女吃鐵吐火,信字當頭的哈哈哈……」
楊慎行暗暗拿發惱的白眼瞪她:「好,你可以出去了。」
張吟也可以滾出光祿府了。
下午,未時一過,韓瑱又以「溝通兩府合兵武訓後續事宜」的名義,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鴻臚寺。
接連多日他都以這個極度辱人智慧的爛藉口往鴻臚寺跑,楊慎行深覺自己有些忍不下去了。「韓大人,鴻臚寺與光祿府是聯姻了嗎?」成天往這跑,當真賓至如歸啊?!
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