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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度冷哼一聲：&ldo;難道你會相信我空口無憑的承諾？&rdo;

司零的目光落到他的溫莎結上，酒會時她負著氣，系得並不嚴謹。她貼近他的胸膛，溫柔地為他繫緊領帶，臉上卻浮起傲慢而輕蔑的笑：&ldo;你要知道，我能促成你買下wayyar，同樣也能毀了。&rdo;

她抬眼向上，撞向他慍怒的眼神。

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把他惹毛。

門鈴響了。

司零收回手，過去開門，回來時手裡端了兩份甜品，酒店送的。她直接往沙發走，端起一碗坐下，另一碗擺在側沙發麵前，給了鈕度一個眼神。

他提步時，司零說話了：&ldo;說吧，你想幹什麼？&rdo;

鈕度坐下來，上身前傾，手肘撐膝，恰好能與司零平視。司零的勺子漫不經心地撞擊著瓷碗，鈕度在這樣的聲音裡開了口：&ldo;前不久有一家惡意收購的公司，被一位操盤手整得股價大跌。&rdo;

&ldo;是我的隊友。&rdo;

鈕度猶豫了須臾，說：&ldo;鈕辰縱容過幾次這樣的事。&rdo;

&ldo;你對你二哥也太客氣了，他哪兒是縱容啊，分明就是慫恿。&rdo;司零吃得津津有味。

鈕度並無半點袒護之情，只不過是因為，鈕辰是當今天一的臉面，黑他就等於黑了自家公司。他接著說：&ldo;鈕辰並不相信會遭到什麼後果，更不相信cr這種幼稚的組織能奈他何。&rdo;

&ldo;他當然不會相信了，&rdo;司零迅速接過話，&ldo;你們傢什麼地位？曾經是南亞經濟的半個支柱，權勢之大，一手遮天，且不說併購的那些公司有些所在國家本身法律監管就有漏洞，政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有人管，以鈕辰的手腕，那些小公司只怕也是申訴無門。&rdo;

&ldo;其次，之前那個公司之所以這麼順利地搞下來，是因為他們太過急於擴張，本身就漏洞百出。&rdo;

&ldo;再說了，我們這種幼稚又中二的組織，&rdo;司零給兩個形容詞加了重音，&ldo;可不像某些國家一樣搶著當世界警察，不犯我中華者，關我屁事。&rdo;

鈕辰還真沒對中國的公司下過黑手，所以，管不著。

鈕度很怕在這個時候得罪她：&ldo;那是鈕辰的原話，不是我的本意。&rdo;

他也知道她這一連串解釋的用意：&ldo;我不是來請求你放過天一的。&rdo;

司零等著他說下去。

鈕度沉了口氣：&ldo;我不想看著鈕辰把天一搞得烏煙瘴氣，到處樹敵。&rdo;

&ldo;你想取代他的位置。&rdo;司零直視鈕度，一字一句。

&ldo;也可以是言炬，或是其他人。&rdo;鈕度說。

司零笑著放下碗，湊過去，仰著脖子望他。她嚼著東西，臉頰鼓起來，眸中有光在閃，十分靈動可愛。就連她的聲音、說的話，都一起可愛：&ldo;小叔，你知道我能看穿你在說謊哦。&rdo;

鈕度的眼底隱約有些笑意。他大概在想，你讓我矜持一下咋地？

不，是因為她的模樣實在可愛。

&ldo;是。&rdo;他的語氣不重，卻有分量。

司零緩緩站起身，在沙發前來回踱步：&ldo;所以你開始找我們的行蹤，你想要我們幫你，可萬一你找到的這個cr成員對經商一竅不通呢？萬一我是那個臥底的線人，又或者我是一個搞科研的呢？&rdo;

鈕度：&ldo;你開一個條件，幫我聯絡懂行的成員，這有的談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