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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鈕度睜開了眼，眼神帶著股狠勁兒，緩緩起身。

&ldo;你喝醉了。&rdo;

等到鈕度一扯睡袍將她身體遮住，她才反應過來。鈕度轉過身，司零抓住了他的手，妖媚地望著他說：&ldo;就這麼走了？&rdo;

他倒沒想到她真這麼執著，俯下身來籠罩住她，說：&ldo;你還真想讓我上你啊？&rdo;

&ldo;難道，你不想？&rdo;司零笑得妖裡妖氣：&ldo;不難受？&rdo;

&ldo;想，&rdo;鈕度說，&ldo;但現在不是時候。&rdo;

他抽身離去，沒再回頭。

偌大的房間剩下迴蕩的風聲，還有心跳聲。待到司零的呼吸恢復平靜，眼裡也沒了醉意。

她慢慢爬起來，隨意地繫上睡袍帶子，起身去衛生間。

司零用冷水一遍遍地洗臉。

最近，她回答不上來的問題越來越多了。

比如，今夜如此，到底是不是她故意的？

第14章 明人暗話

司零到了下半夜才睡著，早晨在天光拂照下自然醒來，耳邊很靜，沒有一點聲音。

洗漱出來之後經過鈕度的衣帽間，司零停了下來。他的衣服不帶任何洗滌劑的味道，它們幾乎都是一次性的，他再喜歡也穿不過三次。所以，沾染了的香水味還留存著。

她用指尖從他排列整齊的襯衫衣肩上劃過，最後停駐在其中一件上，將它抽了出來‐‐是他帶她赴晚宴的那件淺棕色。

她勾了勾唇，動手解釦子。

一出門就見到端著花瓶的法耶，她顯得很驚慌：&ldo;雪莉！是我吵醒你了嗎？&rdo;

&ldo;是我剛好要出門。&rdo;司零沖她笑了笑。

法耶打量了她一身，挑挑眉，主動告訴她：&ldo;先生正在一樓跑步，早餐已經準備好了。&rdo;

司零點點頭，往前走過她，沒兩步她又回頭叫住了法耶，說：&ldo;他不喜歡風信子，下次換成藍色繡球花吧，也不要買任何鮮紅色的花。&rdo;

&ldo;好的好的。&rdo;

司零下樓見到鈕度，他正在跑步機上，浸濕汗水的背心繃著身板，更顯健碩硬朗。司零走過去，扶著機子望他，問：&ldo;昨晚睡哪兒啊？&rdo;

鈕度沒理她。

司零用手墊著下巴：&ldo;幹嘛一臉委屈？是不是覺得我欺負你了？&rdo;

鈕度終於瞥向她，看到她身上穿著自己的襯衫也沒什麼反應，別開臉。司零突然胡亂地去摁那些按鈕，鈕度在自己沒被絆倒之前飛快地壓住她的手，一併按了暫停。

司零抬起頭，鈕度在瞪她，她賤兮兮地笑起來，抽了抽被他攥緊的手，卻抽不掉：&ldo;這麼捨不得？&rdo;

鈕度鬆開手，說：&ldo;你‐‐&rdo;他抬起另一隻手，食指摁著她額心，發力使她被迫後退，&ldo;不要得寸進尺。&rdo;

司零愣著退了兩步，直到鈕度走開稍遠了才回過神‐‐什麼鬼？這種莫名其毛的動作，以她的性格應該火冒三丈才對！

可她最初的反應卻一點兒都不惱。或許因為，他的語氣也一點兒都不兇。

鈕度洗完澡下來，見到正堂而皇之地吃著早餐的司零，冷冰冰的臉上又多了分嫌棄。最氣的是她還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ldo;快過來坐啊。&rdo;

真把這當成自己家了？

法耶過來為鈕度倒牛奶，鈕度順帶說了句：&ldo;今天的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