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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度直截了當：&ldo;當然是開房了。&rdo;

&ldo;……&rdo;

直到葉佐把車開到宿舍樓下，司零才想起來問他：&ldo;先生去哪？&rdo;

鈕度：&ldo;你這算是在關心我？&rdo;

&ldo;你可以這麼認為。&rdo;

那麼他便認真回答：&ldo;住酒店，明天約了人談事情。&rdo;

鈕度看著她手拎高跟鞋跑上了樓。

&ldo;走吧。&rdo;他吩咐。

上路之後，葉佐打頭便問：&ldo;先生同司小姐跳舞時離得好近，我都快以為你們要接吻，屏息期待了好久。&rdo;

鈕度嗤笑：&ldo;那種距離還有一種可能，準備打架，我跟她更有可能是這一種。&rdo;

葉佐笑起來，鈕度接著說：&ldo;她讓我找烏納捐款。&rdo;

葉佐一怔：&ldo;這不是您原先的計劃嗎？&rdo;

&ldo;她多說了一句，讓烏納對外稱是他找的我，這樣免了在外界眼中的作秀嫌疑。&rdo;

葉佐默了片刻，說：&ldo;司小姐果然聰明。那，您想讓烏納告訴她的那些呢？&rdo;

車子駛在寂寥的馬路上，鈕度鬆了松領結，看向窗外，淡橘色的路燈在他臉上一明一滅，琥珀般的雙瞳一隱一現，讓人猜不透他眼中的意味。

他說：&ldo;看她後來不耐煩的樣子，是知道了。&rdo;

……

司零幾次拿起手機想要給周孝頤打電話，最後還是作罷。這個點急於知道一個戰亂國的情況，難免讓他擔心，保不準就會告訴司自清。

她輾轉難眠，捱到凌晨兩點起來給梅林打了電話。

北京時間是早晨八點，梅林正在吃早餐。

&ldo;怎麼了？這麼晚了還不睡？&rdo;

司零將烏納所言告訴梅林。聽完之後，梅林的第一反應是：&ldo;你不說這一趟跟鈕度的進展，反而更關心奴隸市場的事，有覺悟啊。&rdo;

司零臉色不好，梅林不再逗她：&ldo;那邊局勢太亂，我也沒有更確切的訊息，你還是等天亮之後問你師哥吧。&rdo;

新聞早已將那國內亂的訊息傳遍了全球，可奴隸市場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卻鮮少有人知道。

梅林提醒她：&ldo;鈕度知道烏納告訴你這些嗎？&rdo;

&ldo;我沒告訴他。&rdo;

梅林沒說話，這並不等於鈕度不知道。他又問：&ldo;進展怎麼樣啊？&rdo;

&ldo;一切順利，他現在巴不得每天見到我，&rdo;司零忽然冷哼一聲，說，&ldo;他可真是自以為是，以為我會為了幫他去向烏納示好？&rdo;

司零將鈕度的話重複了一遍，梅林卻不像她那樣哂笑，他從這語氣中探到了一絲令他極其不安的微妙。梅林猶豫著，還是忍不住說：&ldo;他不會愛上你了吧？&rdo;

司零毫不猶豫答：&ldo;要真是這樣，那我可就小看他了。&rdo;

梅林皺眉：&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你以為我會貶低自己？&rdo;司零冷笑，&ldo;我絕不會愛上一個與自己全是利益勾連的人。&rdo;

梅林試著確認一遍：&ldo;那麼，你是說……你絕不會愛上他了？&rdo;

司零想起了鈕度那張賤嘴。她從不把這些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