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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零不再繞彎子：&ldo;你家先生找我有事？&rdo;

&ldo;先生有位朋友明晚在家中舉辦私人晚宴，就在耶路撒冷，先生想請小姐一同前去。&rdo;

&ldo;私人晚宴？&rdo;

&ldo;都是些生意人，喝點酒，聊聊天，小姐不用擔心。&rdo;

司零冷笑道：&ldo;我擔心什麼？&rdo;

&ldo;……&rdo;葉佐內心：我不過是客套地說說。

司零問：&ldo;明晚幾點？&rdo;

&ldo;下午六點我會過來接您，&rdo;葉佐從車裡取出一個大袋子，&ldo;這是先生為您準備的衣服，小姐看看如果不合適，請聯絡我為您換一件。&rdo;

司零接過衣服，道了謝，然後說：&ldo;既然是商友的聚會，你一定提前對每位客人都做過功課吧？&rdo;

葉佐沒有作答，因為這不屬於鈕度指令的範圍。但司零從他的眼裡讀出了預設：&ldo;把所有客人的資料給我一份。&rdo;

葉佐訝異地看著她，她接著說：&ldo;你覺得，你家先生難道想要的只是一個花瓶女伴？&rdo;

葉佐略有猶豫，還是同意了將所有資料郵件給她。

回到屋裡，司零把衣服拆開來看。抹胸式的層疊薄紗連衣裙，肩上有細細的系帶，內襯是青色絲綢，外紗淺棕色，綴了花飾，不誇張，也不簡約。來自義大利一個小眾貴牌的高定，鈕度沒有直接簡單粗暴地甩給她一件大牌成衣，倒是讓她有些刮目相看。

結合幾次見面，他的衣品是真不錯。

重要的是，這條裙子一絲不苟地契合她的身段，而且，很顯胸。

她想起那晚在游泳池邊，鈕度極嫌棄地將她從身上扔下來的樣子。

……

次日下午六點，在學生村外等候司零的不止是葉佐，還有鈕度。

司零大致知道了葉佐來到以色列的意圖，他怎麼會放心鈕度身邊盤踞著一個徐洋。鈕家熱衷慈善，葉佐是鈕度資助的物件之一，他們年少便相識，鈕度看中葉佐的天分，一路資助他讀完碩士，然後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葉佐對他，也謂忠心耿耿。

鈕度的識人斷物，不遜於鈕辰分毫。

鈕度站在車門外等她。恰逢西牆日落，風在吹，她的裙擺和發都飄著。她走向他，宛若上帝派來給他的天使，從光裡降落。

司零注意到，鈕度穿著淺棕色的襯衫，系墨綠色的領帶。

鈕度主動往前兩步迎她，看了一眼她腳上的高跟鞋，道：&ldo;派對上可沒有能落座的地方，為了我，真是難為司同學了。&rdo;

他這話說得紳士有禮，她卻知道，他在嘲笑她穿不慣高跟鞋這個梗。

&ldo;倒也不為難，要是出了醜，丟的可是先生的面子。&rdo;

一旁葉佐嘴角一抽。這兩個人怎麼一見面就打嘴炮！

鈕度並不在意輸這一句兩句，轉身親自為她開啟車門。

車上了路。

鈕度以一種似乎跟她很熟的語氣說：&ldo;你今天的香水味好好聞。&rdo;

司零一笑：&ldo;蒙先生費心，這香水是我在義大利一個小鎮上的小作坊買的，今天拿出來登對先生送的裙子。&rdo;

&ldo;那店主的手藝好好，這個味道很適合你。&rdo;

&ldo;店主是個老匠人，當場給個人量身訂製的，調配還需要幾天，然後郵寄到客人手裡。這樣精細的活兒，年輕人倒是少有人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