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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如此絕然,讓自己過得這麼悲苦。他不愛她,但是讓她象別的妃嬪,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還是可以的。
&ldo;皇上,臣妾已是不潔之人,回頭就是茫茫苦海,唯有一心向佛,才能救贖自己。&rdo;,
阮若南如今已不必隱瞞什麼,&ldo;不潔&rdo;出口,兩人不得不逼視著那憎人的事實。&ldo;你仍恨朕沒有保護好你嗎?&rdo;劉煊宸輕問道。
阮若南搖頭,&ldo;不恨的,這就是臣妾的命。皇上肩擔著江山社稷,日理萬機,怎麼能事事面面俱到呢?臣妾這樣子很好。&rdo;。她再次躬身,向劉煊宸叩了三首,&ldo;&ldo;皇上能來看望
臣妾,這樣關懷地和臣妾說話,臣妾……很滿足了。從今後,皇上請好好保重龍體。&rdo;。
劉煊宸動容地閉了閉眼,&ldo;罷了,朕不再勸慰於你,尊重你的決定。朕賜你安南公主的封號,承於皇后的名下。你的父親阮縣令,為官清廉,造福一方,朕已調任他為通州知府
。你的弟弟在明年科考之中,若成績斐然,朕會格外關照的。這樣子,你是否心安一點了?。&rdo;
阮若南不敢置信地抬起淚眼,雙唇哆嗦著。她進宮的真正意圖,皇上居然這麼清楚。想不到沒得到皇上的寵愛,但目的還是達到了。罷了,罷了,再不苛求。她終於讓家族飛黃騰
達了。至於個人的幸福,微不足道。
&ldo;皇上……&rdo;她激動得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地流淚。
&ldo;就這樣吧,若南,朕會給你想要的一份安寧,不必太苛刻自己。&rdo;&rdo;他憐惜地瞥了她一眼,黯然地轉身而去。
阮若南久久匍匐在地,長哭不起。
&ldo;走吧!&rdo;劉煊宸一走出小院,向著等候多時的雲映綠伸過手。雲映綠正遲疑間,他一把拉過,緊緊地握著,直直地向前走去。
&ldo;雲太醫,拋開皇上的尊號,作為一個男人,你認為朕合格嗎?&rdo;劉煊宸被阮若南出家的事,象是打擊不小,自信心都不太足了。
&ldo;要以誰為參照物?。&rdo;手被他抓得死緊,她很不自然,奮力地想抽回,一抽,他便扭過頭,狠狠瞪她一眼。,&ldo;你就不能安慰下朕,說朕很合格,做得非常好。&rdo;&rdo;
雲映綠委屈地眨眨眼,&ldo;我不喜歡騙人。&rdo;
劉煊宸蹙蹙眉,&ldo;你真敢說,你騙朕好象騙得不算少吧!&rdo;。&ldo;特殊情況特殊處理。&rdo;。
&ldo;狡辯。&rdo;,劉煊宸寵溺地一笑,&ldo;。朕的心情不好,給朕煮點粥去。&rdo;。
雲映綠嘆氣,今天逢五,她值夜班。她現在一值夜班,劉皇上就會主動地跑到太一眼等著她煮粥做夜宵。太醫院的人非常識趣,一到這天,從雜役到小德子,一個個閃得象兔子那
般快,空蕩蕩的院落只有她和他兩人。
雲映綠也無從解釋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情形,劉皇上自從那天送虞曼菱時,在車上說過一些出格的話,後來就沒提過。他就象守株待兔的措人,目光咄咄,卻不靠近。
而她明知應逃遠,卻身形笨拙,抬不起腳。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來了,有點曖昧,有點溫馨,有些無力,卻又有著若隱若現的渴盼。
理不清自己的思緒,索性就做只駝鳥,頭埋於沙中,不去想,也不去看。
去佛堂前,雲映綠就煮好了一鍋綠豆百合粥,放在冰盆中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