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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盈抿了抿唇,&ldo;還能有誰?&rdo;
駱佳良深深看著諸盈,&ldo;他想回來參加航航的婚禮?&rdo;
諸盈點點頭,&ldo;航航怕我難受,我說沒事。佳良,你頭髮太長了,回北京後要好好修修。&rdo;
駱佳良呵呵笑,這不是忙著來鳳凰,頭髮都沒顧上理。
&ldo;航航的婚禮,他該回來的。&rdo;
諸盈欣慰地笑了笑,再聊起晏南飛,真的沒有那種強烈的情緒了。
&ldo;盈盈,你還記得我倆第一次見面嗎?&rdo;駱佳良問道。
諸盈一怔,她沒有什麼印象,似乎是某次工作聚會還是哪個同事的宴請上,遇到了駱佳良。等她把他的名字和他這個人對上號時,駱佳良說他們都認識一年多了。
&ldo;我都記得呢!&rdo;駱佳良眼睛倏地亮得驚人,&ldo;你到我們單位談辦理工資卡的業務,我接待的你,然後帶你去見分管財務的司長。你非常禮貌,但笑起來很淺、很短,笑意都沒展開,就沒了。&rdo;
&ldo;接著,你就動了心思,想追我?&rdo;諸盈調侃道。
駱佳良憨憨地樂。
他沒有說過這句話,最最淺顯的暗示都沒有過,他有自知之明,他和諸盈,是典型的癩和天鵝。
但癩也有愛上天鵝的自由,雖然只能默默地放在心裡,雖然只能遠遠地看著她。
&ldo;對不起,我們認識嗎?&rdo;都第六次假裝和她偶遇,他熱情地打招呼,她皺著眉頭問。
他又一次自我介紹。
她露出職業式的微笑,點下頭,從不寒暄,飄然離去。
她像有很沉重的心思,沒人時,會偷偷流淚,即使她掩飾得很好,他還是看出來了。
他找同學給她拉了筆大業務,她請他們吃飯。那晚上,她喝了很多酒,彷彿和誰拼命似的。吃完出來,他把同學送上了車,一回來,看到她抱著棵樹大吐特吐。他去買了瓶礦泉水,在遠處默默地站著。
她吐好,慢慢蹲了下去,就那麼跪在地上。
他以為她不舒服,忙跑過去,才聽到她在哭。是痛得不能再痛、忍得不能再忍的無助的嚎哭。
他不捨地拍了下她的肩,她回過頭,拿淚眼瞪他,&ldo;駱佳良,你是不是想追我?告訴你,我不是處 女,我三十歲了。&rdo;
番外 魔咒(五)
駱佳良就那麼站著,像尊雕塑,不是驚愕,而是心疼。他什麼也沒有說,他知道她是在為一個男人傷心。他真不懂那個男人怎麼捨得讓她流淚的?
諸盈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他不遠不近地跟著。他聽見她邊走邊哭,哭聲很小,淚卻湧得很兇。
他的心疼得揪成了一團。
像許多北漂族一樣,她租住在一間地下室內。其實她這樣的職位,薪水不算太低,應該可以租個不錯的小公寓。她卻過得艱苦,上班穿銀行的制服,下班的衣著都是極普通。可是她的清麗、知性、溫婉無法遮掩,駱佳良覺得在他三十一年來,她是他見到的最美的女子。
他看著她進去。他僅站了一會,腿就被蚊蟲咬了幾個大苞。地下室內又潮濕又悶熱,她該怎麼挨過漫漫長夜?
第二天,他去超市買了頂蚊帳,買了驅蚊液,還買了只大西瓜。過去的時候,恰巧遇到房東,他請房東幫他開了下門。房東盯著他的眼神無比的詭異,但還是把門開了。屋子收拾得非常乾淨,一條小薄毯疊得方方正正。在枕頭旁邊放著個鏡框,裡面是個小女孩,咧著掉了兩顆大門牙的嘴巴。眉宇間依稀和她有點相似。
他把蚊帳掛上,西瓜洗了洗,找了冰塊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