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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謝爻被他剝了衣袍抱入溫泉水中，也懶得掙紮了，嘆口氣無奈道：&ldo;硯兒，你可知如今這般，是耍流氓。&rdo;

狹眸閃過一絲疑惑：&ldo;耍流氓?何意。&rdo;

&ldo;說你不正經，&rdo;謝爻哭笑不得，身體浸入溫熱的水中，舒服得眯起眼睛：&ldo;為什麼非要我沐浴?&rdo;

&ldo;因為侄兒，不正經。&rdo;謝硯冷著臉，一本正經道。

謝爻怔了怔，旋即嗤的一聲笑了出來：&ldo;難得你與九叔說笑。&rdo;

狹眸微垂，四目相對，黛藍的眸子溫柔得似能滴出水來：&ldo;九叔歡喜?&rdo;

謝爻被瞧得一時恍惚，連呼吸都忘了，只覺一顆心在腔子裡砰砰砰直跳，只愣愣嗯了聲……

薄薄的嘴唇微微揚起：&ldo;九叔走神了。&rdo;

謝爻難得紅了臉，莫名有些窘迫，卻也坦蕩蕩承認：&ldo;被你這般盯著，任誰都會失了神。&rdo;

謝硯笑了，這樣的禁慾美人笑起來是要人命的，挑逗得太犯規了。

謝爻忙移開視線，興許是溫泉水太熱，面上火燒火燎的，連呼吸都不順暢了，他交疊著手倚靠在池畔，做出一副閉目養神的姿態，掩飾眼中的暗流洶湧。

&ldo;侄兒還是不想要嬸嬸。&rdo;謝硯掬起水為九叔仔細沖淋頭髮，慢條斯理的，和九叔拜天地的人，分明是他。

謝爻沉吟許久，半是開玩笑道：&ldo;那你想要什麼?&rdo;

&ldo;要九叔‐‐&rdo;頓了頓，狹長的眸子有危險的火焰跳動，片刻又斂得乾乾淨淨：&ldo;要九叔和從前一樣。&rdo;

&ldo;傻孩子，那不是一樣的麼。&rdo;謝爻失笑，被對方力道恰到好處的揉捏頭皮肩頸，他舒服得連聲音都滲了一絲倦意。

謝硯抿了抿唇，不言語，謝爻繼續懶洋洋玩笑道：&ldo;也不曉得，此番喝醉，我發酒瘋沒有。&rdo;

&ldo;九叔是被人咬了。&rdo;

&ldo;嗯?&rdo;謝爻有些犯困，只迷迷糊糊的應道，顯然沒走心。

&ldo;沒事，九叔睡罷，剩下的交給侄兒。&rdo;

翌日，謝爻發現自己的鎖骨處多了枚淺淡的小紅點兒，很疑惑，這長樂宮大冬天的，怎麼也有蚊子了。

……

兩日後，南境信靈來訪，說自從謝爻前往東域後，無冬城一片太平，再無發生過任何怪事，許多準備搬離的百姓又都留下了，謝爻方才鬆了口氣，雖不曉得謝硯用意，卻也肯定了自己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又兩日，長樂使同宋三公子奉命護送北境金家大公子回牧白山，路途來回至少需要七日。

臨行前夜謝硯問九叔要不要同行，謝爻推說自己忙於研究壓制鬼血的術法，給拒了，謝硯倒沒說什麼，只淡淡說了句他會早些趕回來，便安安靜靜捱在九叔身側睡了。

一宿無言，翌日天未亮，謝硯便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嘴唇不經意擦過謝爻擱在枕邊的手，清淡若水，似夢非夢。

謝硯一走，沈昱驍便日日光明正大來找謝爻，長樂宮耳目眾多，自然將此事看在眼裡，見他每日只是喝酒聊天，漸漸也不放在心上，只當沈昱驍和謝九爺關係好，暗暗報與一路向北的長樂使。

&ldo;沈公子，我是沒料到，你與宋二公子關係這般近。&rdo;謝爻端起茶壺，澄澈清亮的一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