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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小山駕馭飛舟,再一次來到妖人族領地的時候,這裡已經是一片廢墟。 銀山和蒂娜,正帶領著妖人族的老弱病殘,收拾著殘局。 在看到許小山押著金剛樺和嚴屠,一起出現的時候,銀山和蒂娜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驚喜。 也就是蒂娜,在看到許小山安然無恙的時候,眉毛露出了一絲舒展。 不過也僅僅只有一絲。 其實,在三大長老帶著人去追殺許小山之後,他們就已經被人放了出來。 可他們並沒去參與追殺,也沒有參與營救,因為他們知道,無論最終勝利的是誰,他們都改變不了什麼。 而此刻,許小山勝了,他們或許會鬆一口氣,但絕對談不上喜悅。 因為,妖人族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死在了那場大火當中。 而他們似乎也猜到,那場大火的始作俑者,就是許小山。 他們沒有實力,也沒有理由去責怪許小山,可死了那麼多族人,他們更加不可能喜悅。 許小山早就想到了有這種結果,但是他不後悔。 那些本身就是去追殺他的,而且還拿著他贈送的武器。 這是多麼可笑又可悲的一件事。 既然人家不歡迎,許小山也不強求,原本打算走出飛舟和蒂娜告別的,現在看來也沒有必要了。 深吸一口氣,帶著嚴屠和金剛樺,駕馭飛舟,轉頭離開。 遙望著許小山離去的方向,蒂娜的眼中噙滿了淚水。 她不是不想去迎接許小山,他也知道過錯不能都放在許小山的身上。 可他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兒。 “如果你想去,就去吧,我不攔著!”銀山來到蒂娜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蒂娜沒有針對這句話回應,而是看向銀山問道:“老祖宗要針對許小山,這事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銀山低頭沉默,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幹著手中的活。 看著沉默的銀山,蒂娜滿臉的不解和委屈:“你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可你還是沒有阻止,任由他們去追殺許小山。” “你想要那些老祖宗的忠實信徒去死,好讓族中所有人,都成為你的忠實部下。” “你知道許小山不可能死在老祖宗的手裡,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算計!” 被蒂娜這般的責怪,銀山並沒有反駁,而是嘆息了一聲,看向蒂娜,目光復雜。 “蒂娜,你想過沒有,這麼多年來,我們和不死族真正意義上的戰爭,多嗎?” 蒂娜不知道銀山想要說什麼,可針對這個問題,他還是做了回應,不過也只是點了點頭而已。 銀山就當她回答了,於是繼續說道:“有很多事,你不知道,之前你也知道了幽暗森林。” “你可知道,每年死在幽暗森林的族人,有多少嗎?” “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起先我也不知道,可有一次,我為了調查此事,機緣巧合闖入了那裡,在那裡,我發現了老祖宗的氣息,以及他的根鬚。” 聽到這裡,蒂娜的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憑她的聰慧,他已經猜到了接下來族長要說什麼? 再結合老祖宗那般狼狽地被許小山拿下,她似乎可以確認自己的猜測。 “怎麼可能?他可是我們的老祖宗啊!”蒂娜還是不敢相信地問道。 銀山苦笑著搖著頭說道:“相信自己的猜測吧,那是真的。” “老祖宗到底活了多少年,我不知道,我的父親不知道,甚至世世代代的族長長老們也都不知道。” “可他為何能活那麼多年?要知道,他的境界,也不過是築基巔峰而已。” “一開始,我懷疑他是不死族,可最終我還是否定了這種猜測,因為他並不是人族,甚至他都不是妖人族。” “他只是一個擁有了智慧的草木之靈而已。” “草木之靈的確擁有人類以及妖族無可比擬的壽元。” “可你看他的老態,他像是那種能夠擁有悠長壽元的草木之靈嗎?” “顯然不是,即便是,他也不可能擁有那般悠長的靈魂壽元。” “因此,他需要更多的靈魂力,來支撐靈魂壽元。” “而我們的那些不明不白死去的族人,就是靈魂壽元的來源。” 震驚得無以復加的蒂娜,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她從小就奉若神明的老祖宗,居然是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