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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塵不接話,但臉上那種驚恐的表情慢慢退下了。她沒有給狗狗吃火腿腸,但是她也沒有逃跑,只是把何熠風的手攥得生疼。
何熠風閉上眼睛。足夠了,不能再逼她,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其實,他隱隱地察覺,關於那件久遠的往事,畫塵是有點記憶的。不然就不會經常做噩夢。只是她記得不太清晰了,與秋琪走近,是她無意識地在尋找記憶。那天,從&ldo;覓&rdo;去美容院修頭髮,她似乎記起了什麼,才會突然說胸悶,臉色青白,拳頭攥著。所以從那以後,她不再去秋琪那裡了。她選擇默默地忍受,那是她太善良。她可以不顧忌秋琪,但是她不能讓晟茂谷太難堪。像他也讓她哭過,可是再見面,她仍然朝他盈盈笑著,小心翼翼地用殼包裹著自己,不說一句狠話。
唉!何熠風不捨地轉過臉去吻吻畫塵的臉頰。
午飯,兩個人吃了一品鍋。老母雞燉的湯底,裡面放進乾肉皮、燻魚,還有蛋餃,把裡面的菜吃得差不多了,再加進粉絲和菠菜,連飯都免了。&ldo;從前,我奶奶每到過年時都會做一品鍋,現在很少吃到了,太複雜。這是過年的味道。&rdo;畫塵恢復了正常,又變得健談起來。
回去時,經過籬笆牆,畫塵警覺地朝菜園裡看看。狗狗趴在地上午睡,聽到腳步聲,抬了下頭,搖搖尾巴,又趴下去繼續睡。何熠風看到她長長地吐了口氣,他笑了。
畫塵扭頭看他,他扶扶眼鏡,沉吟了下&ldo;如果有一天,你媽媽遇到一個深愛著她的人,你願意看到她再婚嗎?&rdo;
直到車開動了,何熠風才聽到畫塵輕輕&ldo;嗯&rdo;了聲。
天空是灰色的,大地是灰色的,樹木是灰色的……一夜之間,邢程的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
人生如列車,在你以為它會沿著軌道一直向前時,冷不丁,它轉彎了。
吳用跑了,帶著到手的五百萬貸款跑了。任京在電話裡都快哭出聲來,這是分理處的第一筆貸款業務,手續上又不太嚴謹。邢程沒有對誰說過,這筆業務也是他的心病,隱隱地有種不詳的預感,但他選擇忽視。因為吳用有翼翔在後面做背景。金融圈裡,有個詞叫&ldo;放水養魚&rdo;,這是收回不良貸款的一個良策。一個企業想發展,它就會注重信譽和企業形象。吳用的航空食品公司,有可觀的市場前景,雖然放寬了手續,違背了銀行家最起碼的審慎經營理念,但是高風險的客戶,往往有高收益。說來說去,這就是一場豪賭!
電話又響了,邢程現在一聽到電話就心驚肉跳。還是任京,&ldo;刑總,剛剛和吳用原來公司所在的國稅局聯絡上了,他並不是清理資產另起爐灶,而是破產。現在所謂的航空食品公司徹頭徹尾是具空殼,所有的申報資料都是假的。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騙局。&rdo;
邢程託著頭,跌坐在椅子上,&ldo;你不要慌,暫時也別對外聲張,我現在就去翼翔找印學文。&rdo;
&ldo;如果……追不回貸款,怎麼辦呢?&rdo;對於銀行來說,五百萬是個小數字,可任京只是一個支行的小行長,像小塵粒,五百萬足夠把他砸得屍骨無存。
邢程沒辦法回答,他讓小鄭送他去翼翔。印學文不在翼翔,說是心情不好,準備出國散心,人去了機場。車急忙掉頭往機場趕。趕上了,印學文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兩條腿擱在茶几上,垂頭喪氣,沒精打採。
&ldo;三季度的報表不是給了麼,又找我幹嗎?&rdo;招呼也沒打,印學文就懶洋洋地斜過來一眼。
邢程努力想讓自己鎮定,&ldo;印總,你對吳用這個人瞭解多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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