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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睡得很熟,軍營裡晚上也點著燭火,營帳裡熄了光也能看清角落,還有守門的說話閒聊聲,她卻半分沒有被吵到,一覺睡到了豔陽高照。
這裡不是王府,沒有人會恭恭敬敬的端著水盆等著給你洗漱,張小逃在很早的時候便放了盆洗臉水在帳外,士兵們是要晨練的,每日什麼時候起什麼時候睡都是有規定的時辰。
晨練都結束了有一會兒,張小逃第三次路過營帳外時開始著急了,輕聲叫了叫,凌越研已經醒了,這裡沒有換洗衣物,她只好繼續穿著昨天的男裝。
“進來吧。”
張小逃把門口的水盆端了進去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凌越研走過去隨意清洗了下,臉上沒帶任何妝容,連紅梅花鈿也是隱隱的快要消失。
“帶我去見胡總兵。”事情不管再難也是要面對的,辦法總比困難多,首先是要把這位胡總兵的性格摸清楚,之後才能對症下藥。
張小逃面帶為難,凌越研看在眼裡,也沒強迫他,反倒走到書案邊,這裡是平時君葉政待的地方,君葉政此時或許真的以為她跟謝霽私奔了,雖然不知道君策會用什麼辦法牽制住君葉政,但肯定在她出城之前不會讓他來東山軍營。
桌上有本邊疆治略,她拿起翻閱,從裡面掉了張夾頁紙出來,她隨手撿起看了看,上面有首詩,是抒發宏圖大志的詩,他是個有抱負的人,身為他的王妃,怎能認輸。
“張小逃,你也是凌家軍,也覺得不該出兵嗎?”且不說君策此舉妥不妥當,是不是卑鄙,大王爺已經佔了羊城,他暴虐殘忍,羊城的百姓必定過得生不如死。
張小逃走了過來,眼神黯淡,“我不知道。”
一方面是家仇,另一面又是受苦的百姓,凌家軍咽不下這口氣,卻也看不得百姓遭殃,相信此刻不止是他,所有的凌家軍心裡同樣糾結著。
張小逃害怕凌越研心裡不好受,他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安慰人也是個中好手,“王妃別多想,大家其實就是野慣了,本性不壞,昨晚年九還說今天要給王妃捕只大兔子道歉呢。”
張小逃嘴上總說著道歉,倒讓凌越研心裡不爽利了,大家都當她是王妃,所以才會覺得昨日忽略她不對,想著道歉,但這不是她想要的。
外面傳來號角聲,凌越研轉身出了營帳,往北邊看去,“這是什麼聲音?”
張小逃解釋道:“胡總兵想著最近天氣好,讓兄弟們去北山樹林裡打獵,源仲哥提議讓大家比賽,這會兒應該已經賽上了。”,他目光灼灼,顯然是想去。
“你去吧。”凌越研笑道,軍營裡枯燥,聚在一起總能想到好玩的東西來。
本想著回去再找找營帳裡的兵書瞧瞧,順便看看羊城關隘佈局,突然反應過來張小逃剛剛說的是胡總兵組織打獵比賽,那不正好是個機會。
“等等!”她趕緊叫住張小逃,“我能一起去嗎?”
論起彎弓射獵的本事,她還是有一套的,張小逃只稍想了片刻便答應了,源仲只說不讓幫王妃,又沒說不能帶她去打獵。
她沒弓,從君葉政營帳裡取了一把就跟著張小逃出去了,路上遇到言諾非說要一起去,張小逃跟他有過節,兩人差點沒打起來,最後張小逃妥協才作罷。
凌越研不禁想笑,她也看明白了,其實相互之間都沒有多大的仇恨,不過就是愛嗆幾句,誰也不讓著誰,但凡有一方服個軟,就和諧了不少。
這是個類似角鬥場的地方,四周還放著不少兵器,還搭了個臺子,想必是平時比武所用,人應該已經進了樹林裡,場地上只站著幾個士兵,源仲也在,身邊還站著個人,應該就是胡總兵了。
“胡總兵!”張小逃一改往日的皮樣子,恭恭敬敬的,比看著君葉政都還要收斂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