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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寧謙的母親？&rdo;芒種不解，本想說他沒有見過丞相夫人，但突然靈光一閃，腦海中浮現出那層紅色簾帳，燕寧謙的生母……
&ldo;太守夫人！&rdo;芒種想起了那個女子，那位犧牲於燕寧謙和燕連恆父子相爭的可憐女人，即便在死後也沒有得到安寧。
&ldo;對。當初得到她，是因為她的臉，和琉雲一模一樣。&rdo;燕連恆語氣淡淡的，&ldo;這或許是一個巧合，寧語與琉雲沒有任何關係，但她們長得很像，這也是我奪□□的原因。&rdo;
&ldo;她們長得很像，性格卻是迥異。琉雲活潑開朗，不拘一格，而寧語逆來順受，倒是個好妻子。但不知為何我越來越討厭她，厭惡她有這樣一張臉卻懦弱，厭惡她為什麼不是琉雲……&rdo;
&ldo;我完全無法抑制自己的厭惡，直到最後親手殺了她，我也沒有任何愧疚，甚至怨恨她為什麼要出現，怨恨她那個利慾薰心的丈夫，用自己的妻子換取功名。&rdo;
芒種沒有表情的臉上出現一絲差異，他沒想到燕連恆和陳太守一家還有這樣的過去。
&ldo;丞相，您不可能要求每一個人都達到您心中期望的。&rdo;芒種說。
&ldo;你說的很對，有時候我也會質問自己，是不是錯了？&rdo;燕連恆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悲涼而無奈，&ldo;可我的心不允許我承認。&rdo;
芒種無聲嘆氣，沒有話可說，他似乎今晚第一次認清這個男人。
&ldo;罷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rdo;燕連恆把茶杯中涼透的茶水倒掉，又斟上一杯，&ldo;來說說你吧，你是不打算找我兌現之前的承諾了麼？&rdo;
&ldo;這個……&rdo;
&ldo;可以理解。你我分別是雲鳶、雲鶴兩邊的人，屬於敵對關係，而且你和琉族似乎關係非同一般，你必須考慮你做出的決定是否會得罪琉族。&rdo;
芒種許久沒有回答，低著頭似乎是在沉思。燕連恆忽然有了些淡淡的失望‐‐一根很好的苗子，應該得到更好的栽培。
芒種忽然起身，跪在燕連恆面前，說：&ldo;丞相，請您收我為徒，教予我燕家武功！&rdo;
&ldo;你……&rdo;
&ldo;我知道您的立場不可動搖，而我的想法也不可能改變。在我們獨處時，您是我的老師，但在外面，我們仍是兩個陣營的敵人。如果有一天兵戎相見，誰都不必顧及對方！&rdo;芒種少有表情的臉上露出堅毅，字句鏗鏘有力。
&ldo;琉族呢？&rdo;燕連恆沒有急著答應，他看著跪在腳邊的芒種，問。
芒種遲疑了一下，而後毫不猶豫地回答道：&ldo;我會處理的。我想要的是憑藉自己的力量報仇，而不是以攀附他人、騙取感情的方式，更不想一直生活在別人的羽翼之下，那些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rdo;
&ldo;很好，你起來吧。&rdo;燕連恆眼露讚許，點點頭，&ldo;你這樣的人是我真正欣賞的。總不能讓你毀在沈辭臨手上，以後你可稱我為相師。&rdo;
&ldo;相師對沈大人……似乎有成見？&rdo;芒種起身又在椅子上坐下，好奇地問。
燕連恆露出罕為一見的厭惡表情，說：&ldo;我討厭那些個猥瑣的刺客，動不動就在你背後插上一刀，讓人防不勝防。&rdo;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