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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笑道：&ldo;我知道在姑娘面前，再無可以遮掩矯飾之處，我只問姑娘一句，你是如何猜出？&rdo;

&ldo;就是這個字，猜。&rdo;秦長歌笑得慵懶，&ldo;事有反常必為妖，以我對你的調查瞭解，你那個所謂仰慕南人文化前來就教，於京都創立熾焰幫不世基業的說法，根本不能成立，熾焰已是天下第一大幫，何必從頭再來？你根本沒有必要南來搶生意，但是你來了，不惜血本的來了，那麼你所謀，必然就不是這些。&rdo;

&ldo;你拼命搶生意，短時間內大肆交接官員，迅速成為京中鉅商，歸根結底的，是為了做皇商。&rdo;

秦長歌微笑，看著素玄流光溢彩的深黑眸瞳，&ldo;我西梁的規矩，無均輸和採買之政，凡宮廷所需，一律以時價採辦，只為不以之累民，皇商於戰時，負責為皇家督造兵器運輸糧糙，於休養生息之時，則替朝廷負責採買內宮物資，大到宮廷修建的木材，後宮衣服織造，小到宮廷花木種植，女子胭脂水粉，皆由皇商操辦，皇商與朝廷政事，宮廷內政聯絡之緊密，非常人可比，何況我朝還有給皇商賞官賜爵，出入宮廷之權，這對有心人來說，真的很重要。&rdo;

&ldo;而成為皇商，首先要能成為京中乃至天下的鉅商，有足夠的財力支撐諸般種種需索，有龐大的勢力進入朝廷戶部挑選合作者的視線‐‐素幫主，你這段時間的努力，和我衡記的處處衝突，不就是為了這個麼？&rdo;

&ldo;好，&rdo;素玄輕輕拍掌，&ldo;疑問已解，那麼，姑娘你所表示願意提供的幫助，又是什麼呢？&rdo;

秦長歌淺笑：&ldo;素幫主，你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接近宮廷吧？你真正要做的，是為了替人報仇吧？你接近宮廷是為了知道什麼，你最終想怎麼報仇，這些我都不管，我只告訴你，如果有人能以不同的方式幫你達到目的，那麼，何必費這麼大力氣搶生意，拼卻這些年熾焰苦心在關外掙下的基業，和衡記兩敗俱傷呢？要知道，熾焰幫樹大招風，稍有舉動難免為人所察，當朝因為先皇后出自武林名門，一直很忌憚江湖勢力，多方打壓武林門派，上次皇帝召見你的事你不記得了？萬餘兄弟的存亡，在你一念之間。&rdo;

第21章

瞟了她一眼，素玄也不想再問她是如何知道他要替人報仇的事了，這女子一身神秘，他會花時間好好琢磨的，想了想，他笑道：&ldo;姑娘說得句句在理，可是為了避免皇商太多，藉端累民，先睿懿皇后規定，在京皇商只能有一個，聽你的意思，你是要我們退出，那麼，你打算如何補償我？&rdo;

&ldo;素幫主好精明，&rdo;秦長歌抿嘴笑，&ldo;不是說了麼，天子腳下，時機未到，你想做的事，我大約能猜得著，而我有比你費盡心思去做皇商更好的辦法，去達到你原本想要達到的目的，等到時機成熟，你想要做什麼，都不會再有困難。&rdo;

&ldo;好吧，&rdo;只不過略略沉思，素玄便對這看似含糊的承諾接受了，朗然微笑道：&ldo;我相信姑娘不致欺瞞於我，那麼，熾焰幫近日會表現出應有的態度。&rdo;

&ldo;與其說是相信我的誠信，還不如說素幫主相信自己和熾焰幫的能力威勢，料定我不敢玩花招，&rdo;秦長歌眼波盈盈如一江秋水，&ldo;我確實不敢玩花招，幫主放心罷。&rdo;

&ldo;說實在的，&rdo;素玄突然眨眨眼睛，&ldo;我雖然不用親自出面，但聽底下人來說，整日要費盡心思打通關節，處處屈居人下，時時拿銀子討好那些破爛官兒，幹得實在憋氣，如今你幫我解脫了，咱們都要謝謝你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