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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主與獄尊相隔近十八年的一戰,最終降臨。
“你的劍呢?”簫沐青冷冷地問。
風間痕凝氣於指尖,轉頭對著風去哀的方向,低聲說道:“哀兒,看清楚爹的劍招。”這或許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後的機會教風去哀風家的武功。
你身上既然已經有了殘獄之力,那麼,就讓風家的武功來引導你吧。
“心劍。”簫沐青冰冷的眼神有些震動,風間痕的堅韌不拔和武功境界,超出他原先的想象。想不到,風間痕竟然可以在天牢酷刑之中,突破了原有心法境界,練出了心劍。
“好眼光。看來殘獄對風家的心劍也有所研究。”風間痕受了幾個月的酷刑,隱忍不發,實則藉機躲在天耀天牢之中修煉心法。
只有真切地遭遇肉體上的禁錮,才能逼迫自己心法更上一層。風間痕深知,無論是天耀,還是殘獄,留給他的時間都不多了,他不得已走這條無比兇殘的修煉之路。
果不其然,殘獄已等候多時。只是風間痕想不到,殘獄來尋仇的,竟然是獄尊本人。
如果能戰勝殘獄,至少能為法門和風家再爭取三十多年的時間。這三十多年中,風家只需要專注地修理天耀的皇室。
因為殘獄的外圍是一片無法逾越的火海。大約每隔五十年,火海會因地形變化而導致火勢暫時變小。火勢變小的時候,則是殘獄人逃離殘獄的時機。殘獄中人大多數都身懷異能,頭腦又簡單,容易上當受騙,愛憎激烈的殘獄人往往會遷怒無辜,在武林中犯下滔天罪行。
在這些逃出來的人中,有些人對江湖心生厭倦,想重返殘獄,無奈五十年後他已是耄耋之身,即便是火海的火勢減小,他也無法再度越過去。有些人因心中偏執,無法回頭,最終被武林人士設計聯手剪除。
而十七年前,火勢並未減小,風間痕誤打誤撞闖入了殘獄,經歷了種種奇遇,最終帶著竺沙白和她的獄血劍,還有一批殘獄的人,破火而出。那一次強行闖出火海,幾乎耗掉竺沙白畢生功力。
掐指一算,如今正好是火海稍減的年份。看來簫沐青走出火海之後,已經找到了竺沙白,二人見過面了。
風間痕不知道此次有多少勝算,更不知道他能否活下去。要看他風家的心劍,和殘獄的幻術,到底誰更勝一籌。
簫沐青神情變得凝重,不再是怒氣衝頭。風間痕比他原先從竺沙白口中瞭解到的更加深不可測,令人不能簡單揣測。
風間痕有幾處大穴因止血而被封死,損失了一部分戰鬥力。而簫沐青也花了很大的精神力去控制在場的其他人。
加上兩人從未交過手,此戰的勝負,只能天知曉。
兩人的劍,一把在手,一把在心,都巋然不動。兩把劍上的氣,逐漸蔓延和生長,各自行形成一面無形的高牆。兩面高牆向著彼此的方向繼續膨脹,相持不下。
當平衡打破時,便是二人出劍的機會。
天牢旁邊的一株夜曇花,並沒有意識到雨雪霏霏,對它而言,此刻月朗星輝,是開放的好時節。它枝頭的一朵花苞,“啪”地綻放。
風間痕和簫沐青兩人之間的高牆,隨著花開的聲音砰然四裂。說時遲那時快,兩柄劍已經打出了第一回合。
風間痕的心劍與簫沐青的長劍相撞,竟然發出鳴金的聲音。
簫沐青心中驚奇,心劍竟然可以練得如有實體劍身一般。風家的心法也不可小覷,風間痕不是個簡單的人,難怪女尊願意信任他。
四溢的劍氣削落一樹的曇花苞,花苞隨著劍氣裹挾漫天飛舞,瞬間又聚在一起像暗流般纏繞著二人。
劍氣縱橫之間,風間痕飛散的黑髮被削斷幾縷,簫沐青遭心劍劃破胸前的衣襟。
二人迅速分開,背對背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