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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去哀被南宮雨和神龍山莊盯上,便有了這場劫難。
外來的劫難,只是助長恐懼無邊際蔓延的一番陽光雨露。真正孕育恐懼的土壤,是內心深藏的不安。
法門賦予她的一切,在一個沒有法門的地方,根本不足以支撐她活下去。
所以,當真正地失去法門時,她內心的不安瘋狂地滋長,像是掉入了無底深淵。她甚至無法照顧自己,她不會生火燒水做飯。
“你唯一能依仗的,就是你生在一個好地方!這是老天沒眼,給了你這般好身世,讓你狗仗人勢!若你不是法門女刑師,嘿嘿嘿嘿……你會比那些死在我手上的女人更慘。”昭熙已經離開了,楚中行出現了,衝著風去哀淫笑。
風去哀雙眼溢滿了淚水,咬住嘴唇死死不讓眼淚落下來。她拿刀對著楚中行,一語不發。
楚中行是個採花大盜,姦淫天耀婦女,還要讓她們死得身敗名裂,簡直難以饒恕。他那道法旨,是風去哀親自頒發的,要求法門弟子即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楚中行捉拿歸案,如果無法活捉,便格殺勿論,將其屍身帶回天耀示眾。
最終,楚中行被當場擊斃,屍身被法門帶回天耀京城,掛在城牆上示眾至被風乾。許多受害人的親屬聞聲趕來,對著楚中行的屍身痛哭咒罵。還有受害人的親屬是從百里之外來的,心中怨恨,不言自明。
此時,深林之中,楚中行再次現身,淫笑著撲向風去哀。風去哀閉上雙眼,狠狠地將匕首刺進楚中行的身體中。
不出所料,也如昭熙一般,楚中行的身影扭曲起來,就像一張紙被人揉皺了一樣,隨後又不見了。他的笑聲還在纏著風去哀,風去哀心知,自己傷不到他分毫。
她的腦袋像是被雷擊中一般,頒過的法旨如走馬燈在她眼前閃過去。不僅是窮兇極惡之徒,連她幫助過的人都出現,質疑她是否偏袒對方,指責她不應鳩佔鵲巢。他們還動手拉扯她,要她永遠不準再以女刑師自居。
“要不殺了她吧,她留在世上已經毫無用處了。”不知道是誰提議。
這一句輕飄飄地飄進風去哀的耳中。她萬念俱灰,舉起了手中匕首,對準自己的臉。
樹梢上坐著的男子本來閉目養神,對風去哀的瘋狂視若無睹。就在風去哀即將自盡時,他倏然睜開雙眼,死死地盯著風去哀手中的匕首。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下一片樹葉,隨時要將那把匕首打偏。
風去哀腦海中殘留的一絲清醒,極力地反抗著,“死人就更沒有用處了。”而她心中一片混沌,聽不見理智的聲音,手中的刀尖一寸寸地往臉前推進。
男子決絕冷靜的眼神中,有著難以掩飾的關切,他食指和中指捏扣住的樹葉幾乎被他捏斷了。於公,他決不能讓她死。於私,他希望她突破,哪怕以生命為代價。
這是他對她最大的關懷與尊重。
就像他小時候遭遇武功境界提升的重大關口一樣,風去哀這個時候也是一隻破繭的幼蟲。如果她想要成為自己心中的那個風去哀,她只能靠自己真正地走出夢魘,徹底地走進善惡共存的人世間。
收起氾濫又自以為是的慈悲,才能真正地活下去。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風間痕比他女兒出色一百倍。想起風間痕,男子的雙眸冷了下來。
林子之外,南宮雨領著一隊人馬,來到殺手們鎩羽的地方。
南宮雨看著這些幾乎宣告武功全廢的殺手,欲言又止,忍了許久,才不至於發火。他語帶涼薄:“各位高手,難怪沒被當做白霜月的花肥。原來如此不堪一擊。”
那些已經廢掉的殺手,還指望著神龍山莊養老,互相委屈地看了一眼,但什麼也不敢說。
“你們啞了嗎?到底怎麼回事?”南宮雨低聲說,神色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