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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何妨?我殺他們,並不是因為他們犯了罪,而是因為他們方才想要殺你和我。再說了,很多時候殺人不需要理由的,被殺的人才想著找理由。”舟渡野見風去哀神情嚴肅,便也收起不正經的模樣,鄭重地說道。
意圖殺害法門刑師,也是不可饒恕的死罪。可風去哀總覺得這其中有些什麼東西斷了,無法把罪行和罪名連線起來。
舟渡野看天色已經逐漸泛青,賭約已經結束。自己也該離開了。他望著身形單薄的風去哀,“告辭”二字竟有些說不出口。
太陽還沒破雲而出,早春的清晨頗有幾分寒意。昨夜裡的露水凝成了淺淺的霜,而一直在流汗的風去哀額前也掛上了一點點霜花。
舟渡野看在心裡。這呆頭沒有內功,不能自行驅走寒氣,或許會感染風寒。他想著想著,不自覺地走過去,伸手撩風去哀垂在兩邊的額髮。
“你幹什麼!”風去哀醒過神來,趕緊用手護住額髮,她驚惶之中高聲斥責。額髮底下可是無法遮掩的獄尊火紋。
舟渡野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好奇地說:“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還不準人碰?”他見她一個勁後退,便上前幾步拽住她胳膊。她的胳膊纖細地令他有些意外:“呆頭,你這麼孱弱,可是不行的。以後有時間,我得好好訓練訓練你,不然男子漢大丈夫,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怎堪大用?”
“無須兄臺費心。”風去哀臉色不佳,客氣又見外地拱拱手,表示謝意。
“我是要把你頭髮上的霜花拿下來。霜花要是在你頭頂化開了,你容易受寒。”舟渡野解釋道,又往前走幾步,到風去哀跟前。
風去哀還想後退,舟渡野一把按住她,不容反抗地說:“別動。”他輕輕地將她額前幾朵霜花取了下來,隨手便化開。
霜花在他內力淬鍊下,竟然閃現出七彩光芒,就像彩虹一樣。霜花很小,所以光芒也很短暫,但是風去哀記了一輩子。
她五味雜陳地抬頭看著舟渡野,此刻他按住她雙肩,正在仔細端詳她的頭髮,看還有沒有漏網的霜。從她的視線看去,只能看到舟渡野的下頜。
他下頜和脖子白皙而乾淨,看來臉上那令人難以入目的面板和五官,就像他的身份一樣,是假的。
舟渡野檢視的時候,總特意避開她的額髮。他不想惹怒她,更不願意讓她受到驚嚇。
“好了。”舟渡野檢查完,目光垂落下來,剛好迎上風去哀抬起來的雙眸。
舟渡野語塞了一下,臉突然有些發燒:“呆頭,你該不是有什麼龍陽之癖吧?”舟渡野心裡為難地想,他不怎麼好那口。嗯?他為什麼要想“不怎麼好那口”?他根本就不可能好那口。
但是他很擔心,萬一風去哀提出來要和他玩那口,他該怎麼拒絕?
風去哀聞言,倏地往後退,離舟渡野幾丈遠。她拱拱手,真誠地鞠躬道歉:“真的很抱歉。我經常想事情想得失了神,讓兄臺誤會了。”
舟渡野這才寬了心,不知怎地,心裡又有些失落。當他意識到自己這種失落時,他臉又開始發燒:不是吧?老子這麼變態嗎?
風去哀哪裡知道眼前人心裡這麼多想法,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有尷尬的神色。她只希望這個人能陪她一起去救出觀音像裡面的人,再查問查問,看是為什麼要抓他,甚至要活捉他全家。
即便是天耀皇朝至高無上的法門宣法令,也會在判決之前先把案情調查清楚。父親曾經說過,只有公正、令子民心服口服的法令,才能讓子民不會懷疑法令,更不會惶惶不安,不事生產。
“你在想什麼?又出神了。”舟渡野歪著頭,眯起雙眼看著這個又在發呆的小兄弟。這小兄弟長得是忒細緻,他身上的一切都特別彆扭,但就是討人喜歡。他少年老成,卻又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