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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半躺在…不，張修半躺在沙發上，一邊翻著書，一邊吃櫻桃。
膝上型電腦被他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影片裡，吳文的側臉認真得讓他略感慚愧。
那麼專注的神情，跟他媽在戰場上作戰一樣。
張修抬起右腿，輕輕擱在自己屈起的左腿膝蓋上，又伸手去拿了顆櫻桃，順便對影片裡的人說：&ldo;放輕鬆點，我看你額角都快流汗了。&rdo;
吳文轉頭看他一眼，手指還在敲，&ldo;哦，你翹著二郎腿，你特麼當然輕鬆啊。&rdo;
張修漫不經心地&ldo;嗯&rdo;了一聲，&ldo;主要是我從來不會緊張。&rdo;
吳文沒理他，他對著幾臺電腦的螢幕，手指一會兒敲一臺，一會兒又敲另一臺。
某人啃著櫻桃，繼續翻書，&ldo;據說不會緊張的人普遍比較帥?&rdo;
&ldo;……&rdo;吳文直接把那臺正在跟他視訊通話的筆電蓋了下去，但又沒完全合上。只能對話，不能看臉了。
操?張修不敢相信，吳文竟然有不想看到他的臉的一天。
他剛想換種方式逗吳文，門鈴聲突然在這時響了。
&ldo;你家來人了。&rdo;吳文說。
&ldo;需要你提醒麼?&rdo;張修從沙發上起來，&ldo;我沒喪失聽力。&rdo;
吳文又說：&ldo;我只想說，你快把影片切了吧，幼稚鬼。&rdo;
&ldo;我不切的話，你想怎麼?想搶走我的特權嗎?&rdo;
&ldo;我特麼這不是把機會讓給你了嗎?&rdo;
&ldo;這是你讓給我的嗎?這是我本來就擁有的。&rdo;張修一說完就立刻合上電腦。
門鈴聲還在響，他站在沙發前整理了一下衣服，一併收起臉上的淺淡笑意，爾後走去開門。
5
習慣性看了一眼貓眼，張修挑挑眉，不太意外。
他開啟門，看著面前這個拉著行李箱的少女。
黑色背帶西褲，白色半袖夏衣，白色運動鞋，短髮略微凌亂，她的臉也被曬得微紅。
他偏不開口說話，看她會以什麼話開場。
結果兩人對視了幾秒，誰都沒說話。
饒束在心裡嘆氣，這個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只要他想，就能讓你無比自在，或者，無比尷尬。像現在這樣。
她放好行李箱，反手往後，摸到自己的揹包小隔層，邊找邊說：&ldo;你一定知道我是來還你學生證的吧?&rdo;
他敷衍性地笑了一下，&ldo;你也很會挑時間。&rdo;
明知道他在北京只待一週，也明知道他已經回來好幾天了，她卻偏偏拖到他期末測試的前一天來歸還。
&ldo;因為前幾天沒時間，我算好了，今天剛好順路。&rdo;
張修沒接話。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把他的學生證放在哪裡，低著頭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出來。
&ldo;對了，你找到保姆了嗎?&rdo;
他被&l;保姆&r;這個詞堵了一下，&ldo;我…不需要了。&rdo;
&ldo;啊?&rdo;饒束頓住動作，&ldo;你的……容姨回來了?&rdo;
他分辨著她的神情，見她眼裡似乎只有單純的詢問。
&ldo;沒。&rdo;他說。
&ldo;哦……&rdo;饒束繼續低下頭在揹包裡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