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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這樣陪著她，成為眾人圍觀的焦點。
他只能等待她自己緩過神來，然後再讓她自己站起來。
正是上午陽光猛烈的時段，長城如此高，他們已經爬到北六樓了，這一段的遊客也比之前的更為密集。
一分鐘，兩分鐘，兩分半。越過她的肩線，張修盯著左手的腕錶，默數時間。
五分鐘過去了，而她還一動不動，身體很柔軟，卻也很僵硬。
他不敢硬扶她起來，因為他感覺這竹筍可能站不穩。
他低下頭，其實不用看也感覺到了，她的眼淚把他的上衣沾濕了。
張修又搖了搖她，低聲說：&ldo;我衣服都被你弄髒了。&rdo;
這句話聊勝於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時候說出這麼一句話。
雙手摟在她背著揹包的背部，他避開揹包，順勢拍了拍她的背，&ldo;現在能不能聽到我說話?&rdo;
懷裡的人終於點了點頭。
桃花眼眨了一下。她點頭的時候，張修只感覺到她的腦袋在他肩窩蹭了蹭，毛茸茸的。
他沒說話，他等了十幾秒，而她又一動不動了。
&ldo;你不認為我們應該換個姿勢嗎?&rdo;張修不想承認自己的雙腿真的麻。
&ldo;也許吧……&rdo;饒束也不想承認自己膝蓋超痛，一時可能沒法站起來，她可是光著腿跪在水泥石階上的……
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流過眼淚之後的哭腔。但這也不是她可以理所當然造成他雙腿殘疾的理由，該起來的還是得起來。
張修換了個直白的說法：&ldo;我腿麻了。&rdo;
夠他媽直白了吧。
饒束低頭一看，&ldo;哦，原來這樣。我以為你是坐著的……&rdo;
她吸吸鼻子，雖然感覺很不好意思，但依然厚著臉皮提出建議：&ldo;要不你先站起來，然後，那個，扶我一把?&rdo;
張修沒答應，也沒不答應。他只是在站起身的同時，把她也拉了起來。
動作強勢，根本沒給饒束反應的時間。
&ldo;我的媽，我的腿要斷了!&rdo;跪了很久之後猝然站起，她趕緊抱住他的手臂以此來穩住自己。
這麼突然一抱，張修剛想條件反射甩開她，但考慮到長城的石階相當陡峭，滾下去的話不死也殘。他及時控制住了甩人的衝動。
饒束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可以走路了，才放開他的手臂，把揹包從身後轉移到身前。
&ldo;可以啦!我們繼續爬吧。&rdo;她邊說邊低著頭在揹包裡翻找東西，&ldo;對了，你要喝水嗎?要吃水果嗎?&rdo;
而張修只是伸過手去，長指駕輕就熟，徑直伸入她揹包裡最下面的隔層裡，拿出她的小包紙巾。
&ldo;我不想與一隻小花貓繼續攀登。&rdo;他把紙巾遞到她面前。
饒束還低著頭，翻找的動作卻停了，怔怔地盯著他手裡的紙巾看了幾秒。
幾秒過後，她落落大方地拿過紙巾，&ldo;你喜歡貓啊?&rdo;
&ldo;沒什麼特殊的感覺。&rdo;
&ldo;哦……&rdo;她邊跟他說話邊拆開紙巾擦乾眼淚，&ldo;那就是不喜歡也不討厭。&rdo;
張修與她面對面站著，順著她的話題聊下去：&ldo;你對貓科動物會起過敏反應?&rdo;
饒束突然笑出聲，&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