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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眉,不知道是周堯太天真了,還是太相信盧赫了。
這樣的刀片能殺死一個大活人嗎?
難道她把這些東西拿去給盧赫看,盧赫會不疑心周堯這個後媽到底懷的是什麼心思嗎?
徐晚把那枚小小的刀片放進了抽屜裡。
她總要收集著證據,雖然盧赫現在不相信她的話,可十次百次,盧赫總會有懷疑的那麼一天,即使盧赫保護不了她,她也可以有藉口搬出去住,遠離繼母,遠離這個四處都散發著詭異和恐怖的家。
徐晚的臉上還帶著水珠,順手從毛巾架子上把自己的毛巾拿了下來,窗外正好有陽光照了進來,白色的毛巾上亮晶晶的閃了一下,徐晚擦臉的動作便頓住了,把毛巾鋪平開來,仔仔細細的檢查著。
順著毛巾的紋理,藏著一枚針。
如果她真用毛巾擦了臉,那豈不是整張臉都要被劃上一道痕跡?
青春期的女孩子們對自己的容貌有多在意?
若是留下一道疤……
那自己是不是就毀了?
徐晚抬手將針輕輕的丟擲了窗外,也許……周堯並不是要殺死她,而是想逼瘋她!然後再為所欲為,一個瘋子說的話誰還會信呢?從天之驕女淪落到被父親拋棄的瘋子,這種痛快的感覺比殺了自己還要更有成就感一點吧?
可是周堯又和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樣對付一個女孩子。
簡直是……喪心病狂。
鏡子中突然映出一個人影,徐晚的目光在鏡子中和那道視線相交了一下,並不算友愛的視線,反而帶著點兒不耐煩,徐晚回頭看著周準,問他:「有事?」
周準白了徐晚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還不過來吃早餐?」
徐晚這才意識到已經不早了。
周準一面往餐桌走一面皺著眉頭罵罵咧咧的說道:「真是的,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我這個星期都遲到了三次了!馬上就要高考了……」
徐晚在周準的對面坐下,看著一桌子的菜,卻沒有一點胃口。
老實說來,她有點怕。
周準一面呼呼嚕嚕的大口喝粥,一面往嘴裡瘋狂的塞著菜和饅頭,正吃的起勁,卻看到徐晚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晶亮的目光中帶著一種讓人害怕的打量,他停住了手上夾菜的動作,艱難的把嘴巴里的東西嚥了下去,然後把筷子往碗裡一摔:「盧深深!你怎麼不吃?!不是你喜歡吃中餐,媽才做的嗎?你一口都不吃是什麼意思?」
態度極其惡劣,周準的吐沫星子也零零星星的濺到了離他最近的幾盤菜上面。
徐晚更加沒有食慾了。
是的,自從那次盧深深把牛奶打翻之後,周堯就再也沒做麵包雞蛋什麼的給他們吃了,反而改成了白粥和小菜。
但是徐晚卻覺得這樣更容易在飯菜裡做手腳。
聞聲而來的周堯望著兩人,呵斥周準道:「你怎麼和妹妹說話呢?快給妹妹道歉,以後不許這樣吼人。」
周準的臉色難看極了,狠狠的瞪了徐晚一眼,拎起桌子上的書包,往肩上一摔,在玄關處換了鞋,就往外走。
然後周堯又和徐晚說道:「怎麼深深?飯菜不對胃口嗎?」
和顏悅色的,眉眼帶笑,當真是溫柔極了。
徐晚搖搖頭,忍著心口的反感,低頭喝了一口粥。
目光卻時不時的瞟向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盧赫,他好像全程都沒有關注她和周準的小矛盾,只盯著手上的報紙,時不時喝一口濃濃的紅茶。
徐晚偷偷的瞧著,思索著到底該怎麼打破這個困局。
終於,盧赫放下了手上的報紙,站了起來,走向周堯,低聲的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