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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姨娘只是失神得看著秋紋把參湯端走，不發一語。

宋蘅瞧她半晌不說話，嘆口氣，問道：&ldo;姨娘心中有可怨我?&rdo;

芳姨娘看向她，苦笑搖頭：&ldo;那湯小姐便不要喝了，廚房裡人手不乾淨，知道是我要的湯，指不定在裡頭吐口水。&rdo;

她站起來，把湯順手倒掉，失魂落魄道：&ldo;突然想起來，要給阿芍疊紙錢，我先回了。&rdo;

&ldo;姨娘……&rdo;宋蘅心緒複雜，拉住了她。

芳姨娘躊躇著，不敢抬頭。

&ldo;為何，要下毒?&rdo;宋蘅到底把話問了出來。

芳姨娘慘然一笑：&ldo;三小姐很聰明。&rdo;

她沒有否認。

&ldo;是姨娘心腸柔軟，不忍害人吧。&rdo;宋蘅輕聲道。

&ldo;是我沒本事，護不住阿芍，否則，又怎讓你害了她性命。而今我依舊幫不了阿芍，不能為她報仇，都怪我沒本事啊!&rdo;

宋蘅蹙眉，&ldo;芳姨娘，誰與你說，宋芍的死，乃是我的原因?&rdo;

宋蘅本就覺得芳姨娘的怨恨來的莫名。

第一卷 第72章 父親知道嗎

宮中的事，莫說芳姨娘了，便是宋茵、宋荔，大概都不曉得在宋芍身上發生過什麼。

可芳姨娘卻這般肯定，人是死在她宋蘅手裡的，可不奇怪?

人已死，不管芳姨娘信或不信，宋蘅都不打算瞞著她，細細將當初與宋芍合謀對付佟氏，幫她嫁入祁山王府的事，一五一十得告訴了芳姨娘。

&ldo;不可能的，我的阿芍她不是這樣的!&rdo;

&ldo;姨娘或許不信我，當初那個男子雖然辭了府裡的長工，但還住在附近，姨娘大可去問問他。&rdo;

事事詳實，芳姨娘便是再懷疑，也得信了。她對自己女兒的性子，也並非全無所知道。

&ldo;阿芍真傻，那王府豈是那麼好進的?她瞧我為人妾，受盡欺辱，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便以為那正妻是好當的?沒有龐大的家世做支撐，又不得夫婿寵愛，她哪裡是去享福的，分明入了虎狼窩啊!&rdo;

&ldo;二姐以為，她在宋府過的日子，便已是最苦的了。&rdo;宋蘅搖搖頭，瞧著芳姨娘的模樣，於心不忍。

&ldo;三小姐，請你告訴我，為何你與阿芍一同在宮中行走，你回去赴宴，她卻死了?&rdo;芳姨娘灼灼看向宋蘅。

宋蘅心道果然，告訴芳姨娘這件事，挑撥芳姨娘的人，必然是府裡的宋荔了。

&ldo;想必，宋荔沒有告訴你，我當日在宮中見到的宋芍，是何模樣。&rdo;

芳姨娘沒管宋蘅是怎麼猜到宋荔的，只是對於宋蘅所言，阿芍的模樣，滿是疑惑。

她不知道為何宋蘅會在此時，特意提到。

&ldo;姨娘想必在阿芍出嫁後，便再未見過她吧?&rdo;宋蘅瞭然，&ldo;二姐形容瘦削，比姨娘現在的模樣還要不如。我們在府裡，自然不知宋芍境遇，可宋茵卻是知道的。祁山王可以拘著宋芍，不許她出府，卻不可能不讓她入宮請安，可宋茵沒有讓宋荔傳話回來，是以，姨娘也不知宋芍境遇有多悽慘，甚至是我，最後一次見她，都險些認不出那個老婦，竟是年才芳華的二姐!&rdo;

芳姨娘只覺得空氣都是冰涼的，冷得她心腸都結成了冰，顫巍巍問道：&ldo;三小姐所言，究竟是什麼意思?&rdo;

&ldo;姨娘總覺得是我要害二姐，卻不想，我為何要害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