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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親自率兵止了西海與朱雀的爭鬥回了天界。
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去雙方哪一方更佔優勢。
儘管月如淺一直沉默低調只囿於自己的宮中,但絕不表示她對外界之事一無所知。
相反,在雀羽甫一點兵,她便知道事有不妙,急火火地託了青荇鳥去幫忙給弟弟送信,卻不料青荇鳥回來後卻告訴她並未見到月如玄。
且兩族之間火花四濺,明顯是個要開戰的架勢。
在這種情況下,找不到月如玄便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被西海王關了起來;第二是他被朱雀一族關了起來。
無論哪一種,都只說明這場戰事必然會起。
一向不愛出頭的月如淺,現下為了自己的族人和親弟弟,不得不親自去了重頊面前,請求他能出面,設法止息戰事,不要讓兩族真的鬧到無法回頭的地步。
然,帝頊只輕飄飄地回了她一句:“無論西海與朱雀結果如何,本君答應,絕不牽連於你,你可在宮內安享富貴太平。”
帝王之術,在於制衡。
這個道理月如淺懂。
自西海與北海定下西海永生為帝后的那一天起,西海早晚都會有被削弱的一天。在西海一族因為帝后還是帝妃一事同重頊大鬧時,她便從重頊的眼中看到了滅殺的光芒。
所以,入帝宮後,她收斂掉全部的光芒和銳氣,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當其他后妃們為自己的族人做盡打算,盡力提攜自己的族人時,她卻半聲未出,隻字不提。
然而,她如此費盡心力試圖維持的現狀,還是讓天界找到了機會去打破。西海與朱雀二族,自然哪一方也不會有太多便宜可佔,但彼此不和必成定局。
互為犄角的兩方,不知道有沒有想過,他們如今的水火之勢,最大的受益方卻是哪個。
而在這場兩族的角力中,最無辜可憐的犧牲者,便是自己的傻弟弟月如玄和朱雀族那個可憐的女孩兒雀姜。
現下眼見著重頊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架勢,月如淺明白他在想什麼,又要什麼。但是弟弟是自家的,那個女孩兒,是無辜的,何況,聽說那個女孩兒還有了身孕,馬上就要臨盆。
回到宮中的月如淺,思來想去,最終做了一個決定——無論結局如何,自己必當盡力,保住他們一家三口!
這是當下最好的能維持兩族平衡,將傷害降到最低的最有利最簡單的辦法。
為此,她不得不動用了當年父王送給她的唯一的一名貼身死士——丫鬟小菊。這是父親當年送她關鍵時刻保命用的棋子。
這些年為了隱藏身份,她只讓小菊在外院做事,從未給她指派過任何任務。月如淺又從不惹事,入宮多年安逸自在,從未遇到什麼大的險事需要小菊現身相救。
若無此事,小菊可能永遠都只會是一個最普通的丫鬟。
但現在,看樣子,非用小菊不可了。因為小菊,是朱雀族的。當年受傷被父親所救,尚小的她在朱雀族也沒什麼親人,就自願留下來受死士之訓,成了西海的死士。
不過,當年的西海與朱雀族並無矛盾,來往也少。偶爾有些平民來往兩族,並不會受到什麼不公的待遇。
可這會兒,一切都與從前不同了。
月如淺差人將小菊叫進來,半點不曾隱瞞試探,直接開門見山問她:“小菊,朱雀與我西海現已勢同水火。我想讓你去打聽弟弟及弟妹下落,如有可能,將他們都秘密送到我這裡。你可願意?”
小菊極乾脆的應下:“既是主上吩咐,自然無有不從。主上放心,小菊必不會三心二意。且不說西海與我有恩,只單論公主大義,已無可及。故小菊無論是哪一族,都願遂主子之願,萬死不辭。”
月如淺見她應了,又從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