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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祈苦尋多年未果之後,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自去陣內將那幅怪畫兒取了出來,又回了當初燒畫的荒山之內。
既然找不到那老頭兒,又燒不掉這畫兒,不如將它放在眼前,日日自己看著,哪怕窮盡自己的心力,也要將這畫看好。
想著若是自己也如其餘八十人那般,死得不明不白,下場悽慘,到時候也得抱著這畫兒,讓它得個同樣下場!
他在這荒山腳下搭了一間草屋,屋子裡什麼都不置,只將那一幅黑乎乎的畫兒掛在那處,鳳祈自己邊勤加修煉邊守著這怪畫,以免它作祟。
日復一日,鳳祈活得好好的,並沒有跟其餘眾人一樣莫名奇妙遇到意外涅槃了去。
他在這小屋子當中守著這畫兒過了千年,還是活得旺旺象象,遊刃有餘。
而鳳族,卻終是一日不如一日,由一方大族退居成了無名小族,龜縮一處予以自保。
鳳祈眼睜睜看著,卻深感無力——如今,他什麼也做不了,也不敢做。他怕他一旦離開,說不定鳳族的下場會更慘。
因為當年的老者說過他會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還說過將他帶在身邊可保鳳族平安。
這些年他猜測了各種那位老者的去處,最後得出一個近乎於不可能的結論:或許那位老者,與這幅怪畫兒定有什麼聯絡;抑或者,那老者,就是這幅畫!
可是,不管他是老者也好,畫也罷,他究竟是誰?來歷為何?三界之中他都曾走了個遍,卻為何都無人可知?
還未待他想明白,在某日的一個早晨,他正打坐修煉時,聽得耳畔一陣桀桀笑聲傳來,那聲音有些像他從前碰到的老者,但又不同,聲音尖細刺得他耳膜生疼。
“鳳祈,我玩夠啦~該你啦~該你啦~該輪到你啦~~~~~~~”
鳳祈一驚,環顧四周卻仍舊空無一人,可方才那聲音明明是響在耳畔!
為了找到發聲者的位置,他故意開口相詢:“你是哪位?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又輪到我什麼?!”
似是根本不怕他找到,那桀桀的笑聲依舊在他耳畔響起:“當初我想告訴你我是誰來著,但你沒問,現在,我又不想告訴你啦~~反正你知不知道,又沒什麼用,沒什麼用~~桀桀桀~”
這聲音似是就在耳畔,但又好像是在整個屋子充斥著,甚至它笑起來的時候,連後面的荒山山谷,都傳著回聲。
這到底是個什麼妖怪?!
“你到底意欲為何?要殺要剮,你可以衝我來!我鳳族何辜?為何要拖上那麼多族人的性命?!他們又關你何事?!”
鳳祈氣極,多年積下的怨憤傾洩而出,今日無論是死是活,出氣最重要!
“桀桀桀~這個嘛~因為你們是鳳族啊~~我需要你們點血脈~傳承用一用。可惜,現在的鳳族,也太不成氣候~連個血脈都不好用!留著也無用,不如滅了!!”
那怪音像漏氣的篩子,說話就像是同時拉動了十幾個風箱,嘶嘶哈哈地極是難聽。
鳳祈下意識地正想要反唇相譏,卻猛地感覺身子一輕,周邊便是一片漆黑,他就再也動不了了!
又隔片刻,眼前又忽地一亮。身子仍然被什麼困住,一動不能動,眼睛卻是能視物了。
現在他好像是生生在這屋子裡轉了個方向,由原來的面向內變成了向著門口。又好像是站的高了些,看這屋子內的一切就像是在俯視。
然後,他便看見了自己的身體!雖還在原處,但已經如同風化的石頭那般,慢慢地隨著屋外吹進來的一陣風,化成了一堆塵土。
看他似是想再掙扎一番,那聲音又起,無形無質:“我創立的三界,我就是規則,沒有任何俗物能小瞧於我!多年不出世,竟多了這麼多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