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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早翻遍了,就連陸壓呆過不知道多少年,消逝前都呆過九年的屋子,全翻得底朝天,沒半點痕跡也就算了。
金暫離與花千闕一起,又將這十九獄徹底翻了個遍,可是,陸壓似乎消逝的毫不留戀,竟然真的一絲痕跡也無。
金暫離一愁莫展。若是在這裡都找不到,還能再去哪裡呢?
他拈著手上的小金印發呆,花千闕卻衝過來,盯著他手中的小金印道:“和尚,這個東西呢?!咱們試著探過麼?”
金暫離愣了愣:“並未。”
花千闕將那金印取過來,用探查術小心一探。
果然,那金印當中是陸壓的一絲殘魂。想必是原本出入十九獄以此為證,則必然用他的魂魄做引。
只是這殘魂極細,幾乎近似於無。
可以對於久探無果的兩個人,無異於是天大的好訊息。
金暫離與花千闕多番合計之後,決定按玄靈宮那捲軸所載,先尋一合適的宿體,將陸壓殘魂置於其內,然後由他二人合力施為,若有復生跡象,則可繼續;若無效果,則由花千闕為護,金暫離再割魂相助。
金暫離初時說要割魂時,花千闕震驚了許久。割魂相當於生生將魂魄割成數份,無論是割魂者或者是塑魂者都需經受平常難以想象的痛苦。
尤其是割魂者,要清清楚楚地自己將魂魄割裂,再融合到需要塑魂的人體內,這中間不能有一絲絲偏差。
在極其痛苦的情況下保持清醒本身就極難,何況還要再親自塑魂,其中艱辛不言而喻。
然而這小和尚卻連個哏兒都沒打,拿定主意若是他的辦法無效便會割魂相助。
不由對這枯草樣的小和尚生出一些敬意來。
宿體是東元給的,一朵萬年的優曇,一直養在玄靈宮的靈泉之中,仙資上佳。原本是陸壓不知何時自瑤池之畔尋了來,隨手種下。
現在竟然可以有這樣的仙緣,也算是種瓜得瓜,因果迴圈。
金暫離片刻都不想等,準備好了就要馬上開始。
全然不顧自己風塵僕僕地天界冥界n個來回,不眠不休,疲累不堪的身體。
花千闕幾次勸說也都無效,索性就隨他去。
在原本陸壓本命殿消失的那方平臺上設好陣法後,花千闕開始施放孤殞之凰。身後的鳳影因他的法力受損而顯得稍淡了些,但仍然氣勢驚人。
花千闕身後鳳影一現,金暫離身周淡金色的結界便同時開啟,將從那枚金印中提出來的唯一的一絲殘魂,輕輕推入那尚在搖曳著的淺白色優曇當中。
隨著魂魄的注入,小小的優曇慢慢開始變得透明。
金暫離身周的結界更韌,金光更盛。徑直迎著那碩大的鳳影而去。
同樣的場景在那方古戰場已經上演過一次,但與那次不同的是,當時金暫離周邊遍佈的是天界才有的優曇,而此刻,他的身周竟然全數開遍的是血紅的彼岸花!
大片大片的血紅將他和他身旁的那株優曇映襯的如同血海中端坐的佛陀,極致的慈悲裡透著極致的妖異,卻又無與倫比的和諧。
無論衍生的生命是什麼,只要是生命,就表示他們的這種方法可行。
何況,此刻那金黃色的結界之中的優曇,也漸漸地由透明變化成淺金色,眼看著就有了復生的跡象。
花千闕和金暫離精神頓時提了提,若是這樣便能夠使陸壓復生,那便只是極小的代價。
於是,花千闕身後鳳影更清晰了些,而金暫離的眼中則漸漸沁出光彩來。
他和陸壓,竟這樣快就要見面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