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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了lo的經驗，他飛速地成長起來，連我都覺得被他狠狠甩在後頭了。&rdo;
&ldo;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鼎盛期，你的鼎盛期，我覺得，大概是在三十歲之前吧。&rdo;杜若大膽地品頭論足說，&ldo;hale的鼎盛期，我想，大概是風雲際會的現在吧?&rdo;
林約不否定她，只問：&ldo;他今晚不出現嗎?&rdo;
&ldo;最近在關禁閉。&rdo;
&ldo;酒也禁了?&rdo;
&ldo;禁酒是不可能的，他的座右銘可是&l;drk or die&r;。&rdo;說到&ldo;die&rdo;，杜若不由得一頓。
die就die吧，誰能逃得過呢?她發現，面對死亡的學問跟生存本身一樣深奧，一樣偉大。
&ldo;就像所謂&l;醉生夢死&r;，迷迷糊糊地生或死。&rdo;林約若有所思地笑著，&ldo;未嘗不好。&rdo;
每年都過一次鬼門關，甚至能戴著呼吸器打鼓的林約，大概早就被超度了。杜若覺得跟他都快說不到一塊了，只是搖搖頭默默地喝酒。
10月底，巡演就該靠站了。1998年的fal回到的s城，租用了這年剛建成的國立體育中心。露天的場地，足足容納三萬人。杜若拿到了第一排的票，是在中央t位的右側，這會兒她跟水晴在一起，趴在被場管死死頂著的欄杆上，隨著節奏舞動叫嚷，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
她們一起在逼仄的live hoe裡，為籍籍無名的樂手們精心打扮、瘋狂叫喊，留著及腰紅髮的唐景人看她們一眼，就彈錯一個音。這些，杜若都沒有忘記，卻是要使勁回憶，才能夠摳出一些當時的情景來。
故事是誰都不可能忘記的，那光、那影，那聲音、那神態卻會隨風消逝。
她知道，她永遠也不會忘記曾經和水晴一起在此時此地看過唐景人的演唱會，卻很快就會忘記此時從舞臺底下跳出來，從這頭跑到那頭的唐景人那孩子氣的笑容，很快就會忘記他撥動琴絃時掀起的熱浪和c時那古古怪怪的聲調……
她會忘記屬於她的那個，獨一無二的唐景人。
然而她還是樂在其中，高舉雙手和大夥兒一起擺動著，動情處就跟著一同唱和‐‐
&ldo;如破碎的陽光一般/時光也四處飛濺/啊/就要消失而去了/最初的記憶/你究竟要去往何方……&rdo;
&ldo;眼前所見之景/是曾經夢中的憧憬/曾以為永遠也達到不了的你/忘了該說些什麼/只是在唱著什麼/在那裡睡著/在那裡醒來/反反覆覆中即將要消逝而去的你/還在尋覓當日的風景……&rdo;
&ldo;撕去當下/擲嚮明天/奔向未來的方向/直至筋疲力盡……&rdo;
是的，唐景人還是在那樣反覆唱著夢想，唱著明天，唱著未來，卻又唱著飛濺，唱著崩壞，唱著消逝……他時而興奮，時而憤怒，時而嘲弄，時而爛漫，還跑到水晴和杜若跟前，坐在舞臺邊上，欠著身子把麥克風遞到水晴的嘴邊，讓她來唱。
原本該在後臺緊張地為他的造型盡心盡力的水晴，今天就只是一心一意地當一回他的歌迷。杜若沒想到水晴對他的歌能那麼熟悉，麥克風遞給她，她也不一定能唱出來，她卻一字不漏地唱道：&ldo;我在雨中做著尋寶遊戲/突然/有個東西掉到了我的腳邊/我看見/我看見它有尖尖的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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