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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丹搖搖頭:&ldo;往日都是嚴大人往咱們這遞訊息,如今咱們倒成了睜眼的瞎子,半點法子都沒有。&rdo;
襄平長公主坐在香樟木做成的椅子上,手指收緊,牢牢握住扶手,另一手握著的帕子被絞成一團,流丹試探著問:&ldo;公主這是怎麼了?此人早有不臣之心,公主怎麼……?&rdo;
襄平長公主抬起眼,靜靜地透過窗戶看向懸掛在廊簷下面的大紅燈籠:&ldo;你不懂。&rdo;她語氣飄忽,似悲似嘆,不過很快把話題轉開,&ldo;去庫房裡取一袋金葉子,找找御前的人,不要在錢上頭吝嗇,多去打探一下訊息。&rdo;
流丹散了一袋子的金葉子,勉強打探出了些許訊息。
&ldo;前幾日夜裡,彗星追月,欽天監測之,稱其為不詳,說皇上身邊有宵小之徒,意圖對我朝不利,對皇上不利,除了嚴大人,還有五人一同被收監,只待日後一一判度。&rdo;
襄平長公主默默地聽著,而後輕輕嘆了一口氣:&ldo;罷了,這事咱們不再管了。&rdo;嚴鶴臣心中藏著的秘密,只怕多得數不清,這個人又野心也有魄力,這種人在宮裡卻是留不得的,就算沒有今日這一遭,以皇上的多疑,早晚也要置他於死地。
她冷眼旁觀著瞧得清楚,皇上看似愛重嚴鶴臣,殊不知處處提防,處處留心,一面差遣他,把他當作犬馬,另一面又防備他,生怕他一家獨大,總攬朝綱。長此以往,把嚴鶴臣除掉,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聽了這話,明珠的心裡緊跟著一揪。在她心裡,襄平長公主是掖庭數一數二有權勢的人,如果連她都不管了,那嚴鶴臣豈不是隻有死路了?她入宮時間太短,不知道這後面糾纏不清的關係,腦子裡只轉過一個念頭,嚴鶴臣只怕這回是躲不過了。
嚴恪在從御前回到司禮監的路上,在永巷口被明珠攔了個正著,瞧著是明珠,他陰沉了好幾日的臉終於勉為其難地露出三分喜色:&ldo;這不是明珠姑娘。&rdo;
明珠捺著性子寒暄一二,而後輕聲問:&ldo;嚴大人這事,怎麼著了?&rdo;
皇上的性子最是多疑,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嚴恪知曉嚴鶴臣不是一個束手待斃的人,只是如今運氣太差,讓欽天監抓住了時機,若說星象,在他眼中,不過是怪力亂神的昏話,怎麼能作數,怕是有人從中大做文章罷了。
嚴鶴臣只怕不會就這般稀里糊塗地就死,只不過他不想讓明珠知曉太多,索性揮了揮手道:&ldo;皇上的心思一時一變,哪是咱們曉得的。只不過嚴大人這回怕是得罪了人,這事兒沒那麼好辦。姑娘也甭想太多,若是當真不行了,明珠姑娘出宮後,逢年過節給嚴大人燒點紙錢,也就不枉費乾爹在姑娘身上花費的心思了。&rdo;
明珠沒料到在宮裡頭生生死死是這般草率的事,一時竟連話也說不出了,想到嚴鶴臣怕是在劫難逃,她竟說不出心裡該是怎樣的滋味來。
說起來,嚴鶴臣也不算特別照顧她,不過是舉手之勞,給些好處罷了。只是在掖庭裡面冷漠的日子久了,只覺得這般難得一見的照拂都頗為難得。
明珠抿了抿嘴唇,從手上褪下來一個鐲子塞進嚴恪手裡,猶豫著問:&ldo;我去見一見嚴大人,可好?&rdo;
嚇得嚴恪忙往回推:&ldo;姑娘和我說笑呢?咱們大人關在暴室裡頭,哪是咱們想見就見的。&rdo;
明珠攥著手裡這個鐲子,依舊不肯收回來,她想了想,還是拉過嚴恪的手,把鐲子放在他的手心上,而後又把耳朵上的銀耳環摘下來,一起放在他手上,認認真真道:&ldo;你在宮裡的日子比我長,肯定知道些我不知道的法子,替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