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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也看清了，山峰身上的氣息雖然沒變弱，但好像實驗室中那些老人一樣，頭上已經出現白髮，臉上也有了皺紋。

這兩點，是老年期的明顯症狀。

山峰朝桑桑微笑：&ldo;還需要試驗品嗎？希望我能派上一點用場。&rdo;

木緒大哭。

幾人一起回到能量溯源專案組所在的島嶼，小金拖著天帝留在最後，手指一勾一勾，收集木緒一路走一路掉的琥珀淚珠。

只剩下自己人的時候，桑桑指了指遠處花園裡談天說地的老人們，跟山峰確認：&ldo;你來這裡是打算跟他們一樣，當消耗用的試驗品？&rdo;

山峰點頭：&ldo;一旦步入老年期，我們的生命已經抵達盡頭，年跟天沒有區別。&rdo;

&ldo;胡說胡說！我不聽！&rdo;木緒捂著耳朵搖頭：&ldo;桑殿下一定有辦法！&rdo;

山峰捂住木緒的眼睛，抬起頭：&ldo;眼淚流多了對你不好。在你認識我的時候就知道這一天會來，做了這麼多年的準備，怎麼你的反應還比我小侄兒都要厲害。&rdo;

&ldo;我，我還沒給你生崽呢！&rdo;木緒抽噎：&ldo;你交那麼多年生育保險全浪費了！&rdo;

山峰眼睛發熱，屈指輕彈他的額頭：&ldo;說什麼傻話，你都沒成年。&rdo;

&ldo;沒成年怎麼呢？我年齡比你多一個零！&rdo;木緒捂著額頭喊：&ldo;反正我賴你了，你當義工我也報名，說不定破解了還魂樹的本源能給你復活！&rdo;

山峰輕聲說：&ldo;沒用的，生命研究院還有個研究員是還魂樹人，也改變不了重水人不能復活的問題。你答應了我會乖乖的，我才帶你來，別哭了啊。&rdo;

木緒哇的一聲又大哭起來：&ldo;就哭就哭！等你不在我天天哭！&rdo;

天帝雙手抱胸，高聲打岔：&ldo;我說，你們都要生離死別了，能好好珍惜時間談談戀愛嗎？&rdo;

桑桑也道：&ldo;天帝的話不好聽，但確實該珍惜時間，爭當消耗品的老人很多，山峰你就好好陪陪木緒，能多過一天是一天。&rdo;

&ldo;長痛不如短痛。&rdo;山峰輕輕搖了搖頭：&ldo;而且，老年期能發揚餘暉的地方只有實驗室和戰場，在這裡我還能將本源化成法器留給木緒，一旦上了戰場能留下什麼就不受我控制了。&rdo;

桑桑凝眉：&ldo;總覺得你們這種強者無聲無息的消耗在實驗室裡，不值得。&rdo;

&ldo;不，值得的。&rdo;山峰看向外邊毫無陰霾的老人們：&ldo;我們的犧牲，是為了孩子們能跟外面的人一樣擁有悠長的性命，一代人兩代人不行，只要不放棄，總有一天重水之壽會從星際十大難題中除名。&rdo;

桑桑有些迷茫，這種犧牲精神她難以理解，明明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但不理解不妨礙她對破解重水之壽的激情。

&ldo;重水人壽命有限是因為世界意志將壽命加持在天賦資質上，至今沒有人找到對應壽命的法則，是無法跟世界意志對話是嗎？&rdo;桑桑轉動著手中的枯枝，忽然朝木緒招手：&ldo;別哭了，葉修說我有辦法，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時光之心呀！過來幫我看看這根樹枝是不是出自世界樹？&rdo;

木緒抹了把眼淚，抽噎著接過枯枝，翻來覆去的看：&ldo;是世界樹，但我不認識這棵樹。&rdo;

桑桑微微眯起眼睛，接過小金塞來的琥珀淚：&ldo;你認識所有的世界樹？&rdo;

&ldo;活著的都